而内务堂为难之处,则是那百余枚降尘珠,门中现下也是紧缺。每年所出,也只够堪堪用于维护山门主灵脉。
最后还是一个字,等。
张尘对此也是无奈,只得拱手言谢而去。说不得,还须适时去掌门那里求援。对虚灵门而言,无非就是一个轻重缓急的取舍罢了。
事非经过不知难,尤其这种需要多方协调配合之事。看来,自己虽是门中后起,现下却还是需要拉一面大旗来扯虎皮啊!
这样一来,他倒是明白了掌门和二位长老要给自己举办庆典的心思来。掌门还特意提出要将海明月的庆典与自己同时操办。
这是要找个由头表明自己的态度啊!
一边想着,一边就来到了传功堂。祁长镜正好在,见张尘上门,他兴冲冲地亲自出迎。
将自己最好的灵茶取出,祁长镜频频相请邀饮。言谈间,拉着张尘东拉西扯,神色颇为振奋雀跃,全然不似一副师长作态。
“祁长老,先前蒙您老关爱,说是有几个好苗子要推荐于某,不知可方便一示?”
“哎呀,你不提,老夫倒是忘了,哈哈……”祁长镜爽朗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本簿记样物事。打开青色封面之后,将最上面的几份名册取出,含笑递与张尘。
张尘接过,略略看了几眼,见其中既有灵士,亦有灵徒,男女均有。一时也不知如何决断,便诚恳求问,“祁长老,不知可取几人为徒?”
“这个嘛,就看张尘你的意愿了。”祁长镜神色一正,缓缓道,“不过,老夫建议是宁缺毋滥。这些名册,你且拿回去好好参详,不必着急就作决定。”
“如此,便多谢祁长老了!”张尘也知此事须得慎重,便应允将名册纳入袖中,随即便要告辞。
祁长镜见状急忙将身形坐直,脸上几度闪过欲言又止神色。
“祁长老,莫非还有何示下?”张尘奇道。
“呃,这个……”祁长镜此时却扭捏起来,一捋长须,道,“祁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张尘你能否应允?”说着,祁长镜便将一副恳切目光投向他,似乎一个正在寻求可意玩具的孩童。
“哦?祁长老您请说。”张尘一笑,大方地道。
“祁某也知此举有失冒犯,不过实在是掩不住好奇,还请张尘你见谅!”见张尘以目示意“无碍”之后,祁长镜终于鼓起勇气道,“数十年前,你还记得老夫曾以本命神通照鉴你之本命吗?这么多年了,如今再见,老夫很想看看,那颗种子到底是何来历。”
祁长镜一番话语急切出口,一边双手相搓,现出难为情的神情。
张尘一愣,探人跟脚,是修士之间大忌。哪怕是同门之间,也少见主动探问的。
若自己还是灵徒或灵士,祁长镜的要求自然无伤大雅。毕竟他是虚灵门传功堂长老,与自己还有名义上的传习关系。不过,现下自己与他均身为长老,且修为亦近。
如此一来,这还真是一个不情之请了。
不过,再看祁长镜赧然神色,张尘很快便释然。面前这位应也是一个鉴灵痴人,看来自己当年的本命种子,在他这里种下了一个多年未解的心结啊!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