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听了,心中一安,看来这白敬中着实是要交好于自己。当下也不客气,拱手称谢道,“哎呀!岂敢怪罪白师兄,师弟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见白敬中含笑不语,张尘便趁热打铁,再道,“师兄也知,师弟现下几乎孤家寡人一个,虽心有余力不足。既然这阵具已然齐备,还请师兄尽快组织营造人手,随师弟一同前往青丰原。”
“这个自然,掌门此前已有谕令至此,我这里早就替师弟你筹措着了,随时可以开拔。”白敬中干脆地应道。
“如此,便多谢师兄了!”
“只是……”白敬中面现关心神色,俯首向张尘这边略略凑近,低声道,“我听闻,降尘珠仍然短少?哎呀,此物不可或缺,不知可曾备齐?”
“嗯,这……”见白敬中主动提起此事,一时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有些迟疑。
“此物紧要,向由内务堂掌管,莫非,管长老处支应见绌?”白敬中追着张尘问道。
张尘尴尬一笑,默然点头。
“哦……”白敬中微微抬头,随之身子向后缓仰,“这可有些难办了!”
见张尘不语,白敬中便似开导亲近之人一般,推心置腹地道,“唉,这也难怪!世人皆知我虚灵门传承久远,却不知宅子深了是非多。尤其近千年来,随着从门中出去的各族纷纷坐大,内外势力交错,更加复杂。”
张尘见他终于有所发挥,便一副受教的态度,洗耳恭听。
“扯远了,扯远了,哈哈……”白敬中适时收住话题,哈哈一笑,又道,“管长老那边,也有他的难处,倒是难为师弟你了!”
张尘一笑,点头道,“师弟省得,都是为了师门而已。”
“正是!”白敬中抓住张尘提起的这个话题,一脸正色地道,“白某经营这精造堂多年,师弟是不知道其中艰辛。我虚灵门看去家业虽大,实则内中亏空多矣。若不是师兄我左支右绌,如何能够弥补得这许多缺失?”
“即便如此,还有人总要说三道四!真正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师弟你是不知啊,门中每每建这个造那个。待到师兄我前去申领资财时,管事的却两手一摊,十不得一也是常有之事。”
“能怎么办呢?事还得办不是吗?师兄我便只能拉下脸面,到处去募缘。”白敬中滔滔不绝地倾诉苦衷,最后欣慰地道,“幸好这般多年,总算有一些老朋友愿意帮忙,这才能勉强支应下来。”
“哦?”张尘一直静静地看着白敬中口沫横飞,听到这儿见他便打住了,知道是该自己接茬的时候了,“不知是哪一路朋友?师兄可否引见一二?你也知,经营这青丰原花费巨大,说是全权在师弟我,可门中又是如此状况。不消说现下没有降尘珠,就是有了降尘珠,一应开销师弟也还不知从何筹措呢!”
“这个嘛……”白敬中看一眼张尘,见他一脸恭谨渴慕的样子,便放心地一笑,道,“师弟若是信得过师兄,师兄定当为你谋划!你的事便是师兄的事,如何?”
张尘闻言立刻心领神会,也向白敬中以目示意,诚挚地道,“如此便多劳师兄费心了!青丰原的未来,离不开师兄你大力相助!你我同心协力,总之一切都是为了师门嘛!”
“哈哈……”白敬中见张尘如此,心道“聪明人果然是一点就透”,不由得开怀大笑。
随即,就听张尘话锋一转,道,“不过,眼下有一事,却须师兄相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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