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见有戏,张尘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何事?”
海明珠盯着他双目,一字一顿地道,“为小婵儿测定本命!”
张尘闻言眉头一皱,默不作声。此前还与蜃祖谈及此事,本命神奇,虚无缥缈,说来说去,似乎到最后自己更加没有把握了。
“怎么?”海明珠长眉一挑,毫不客气地趁机敲打道,“张长老一向智计百出,手段不凡,有胆子抢人良徒,却原来并无一丝担当到底的打算啊!”
张尘张张嘴,心中苦恼,这降尘珠一事与尤婵儿本命裹在了一起,这还叫“公道无私”?
“哼!”海明珠面色一沉,不依不饶地道,“我海明珠平生最恨的便是明珠暗投,尤其是那些只为一己之私便去夺人所爱之人!得到了却又不懂得爱惜,真真可恨,可恨之极!……”
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了。从海明珠话中,张尘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成了一个“莽男子”、“负心汉”,这可怎么说的?
“好,好,不就是测定一个本命嘛!张某应了便是!”张尘截断海明珠滔滔不绝的话头,脱口道。
海明珠立时住口,嘴角泛起一缕得意微笑,拊手赞道,“张长老好胆色,好本事,如此便一言为定了!”
张尘见她一脸虚情假意,懒得辩白,自顾自端了茶盏润润喉。
海明珠却不肯放过他,“以家姊神通,其照鉴测定的本事比祁长老还要胜上一筹,依然屡屡在小婵儿这里碰壁。不过张长老乃我门中奇才,想来一出手便知高下的。明珠便在此预祝张长老手到擒来,旗开得胜!……”
张尘放下茶盏,暗笑一声,总归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姿态不妨放高些。于是,故意眯眼微笑,明知海明珠这是明褒实贬,脸皮却厚到像是生生受了她一番恭维似地得意洋洋。
海明珠随即倏地住口,此人不仅心黑,而且脸皮厚,真正不能对他稍假颜色,哪怕是虚情假意也不行。
“咦,明珠师妹怎不再多说几句?”张尘见海明珠终于停口,故作讶然地睁目道。
见海明珠恶狠狠地瞪目,张尘再一笑,便要起身告辞。
“我可警告你!”海明珠见他要走,连忙正色道,“青丰原乃我虚灵门所有。父亲虽然委授予你全权主理,但你若是结党营私,尤其是暗中勾结不轨,在那里搞蛇鼠一窝的一套。一旦查实,我可要告请门规处置你!”
“哦?”张尘屁股微抬,闻言又坐下,安然道,“明珠师妹何出此言?”
海明珠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双目。见他目光澄澈,坦然回望,面上一红,便把头一扭,沉声道,“你与白敬中之间到底有何勾当?不要告诉我没有!”
原来是此事,连海明珠都注意到了,看来门中虽然条块分割严重,但相互之间盯得倒是很紧。
上次庆典,白敬中着实帮了一个大忙。他和他身后之人显然对青丰原勘脉开发颇为看重,但至今还未与自己具体勾兑此事。
见张尘沉吟,海明珠以为被自己说中了心事,不由冷然道,“虚灵门向来崇尚公义,明珠奉劝张长老好自为之,千万莫要自误才好!”
张尘闻言,这才抬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道,“你说得好有道理,张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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