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女子红唇微启,齿光白洁,感觉自己就像是赤身一样立于此人面前。
只数息之间,她面色数变,最终目中无穷恨意闪过,面色阴沉地切齿道,“定是那刘老贼早已暗中攀附于你,与你通报了此间秘闻吧?”
张尘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含笑看着她。
“哼!这老贼害了我曾家和颜家,还有脸于此界苟活!若非王叔衡答应为我两家报仇雪恨,我又岂会真的因为几斛灵石许了他?可恨!可恨啊!王叔衡虽有为我出头之心,奈何他们王家作主的却不是他!”
张尘收起几分不屑,正色看向她。看来,三家河坊市之变,其中因由还有颇多曲折呢。
那玉奴面上痛恨之色不减,继续缓缓地道,“叶逢春许诺,若我来此办得此事,将为我曾家一力作主。我岂非不知他口是心非,然则为了报仇,便有一丝希望我曾玉奴也要死死抓住!”
言罢,再看她面上,哪里还有先前那股子柔媚姿态,却徒然添了许多刚强坚毅的神色。一双美目看向张尘时,其中满是挑衅意味。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方才你敢说自己没有动心吗?馋我之人,始乱终弃者,都被我以一一炮制了。唯有这王叔衡,还算对我有几分情意,却也终究只是一个懦弱之辈!”
曾玉奴一番冷嘲热讽,张尘尽管面上神色不动,心中却是波澜微涌。他仍旧不发一言,这曾玉奴一定以为自己是从刘省吾那里洞悉许多了内情。殊不知方才自己那一番言语,只是简子清近些日摸来的。
虽然只是一个引子,却将曾玉奴心中最隐秘的痛楚惹了出来,此后那些秘密却是他的意外收获了。不过,曾玉奴所说,倒是令他心中有了新的计划。
干涸一笑,张尘刻意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随之面色一正,对曾玉奴道,“先前是张某冒犯夫人了!不过,如你所说,张某虽是修道之人,也并不排斥男女之事,何况夫人如此绝色!”
曾玉奴闻言微怔,羞恼地一皱眉,毫不掩饰地以嫌恶目光掠了一眼张尘。
“果然,佳人只能疼惜,不能唐突!”张尘将她举动看在眼里,故作潇洒地哈哈一笑,不无豪气地道,“张某来此青丰原,自是要闯出一片天地。莫说刘省吾,便是王家坳、叶逢春,若挡了张某的路自然也是要搬开的。夫人若要报仇,不若与我共演一出好戏,如何?”
微微抬首,见张尘走向自己,并将单手伸出,曾玉奴犹疑片刻,也将一只小手伸了出去。
又过了半炷香功夫,张尘院落的禁制骤然打开。
“要看便进来看,如此鬼鬼祟祟,成何体统?”张尘对着院门外沉声喝道。
尤婵儿鼻中哼了一声,这才从月洞门中探出头来,一眼便看到那妩媚女子正依偎在张尘怀中。见尤婵儿望过来,那女子眉眼含春地回以一瞥,面上满是慵懒得意的神情。
“你!你们!……”尤婵儿原地一蹦,小手指着二人,口中结巴地说不出来。她心中没来由地大悲,只觉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此前怎么还一心要撮合这无耻之人与明珠师姑配成一对!
眼角泪涌,在哭声冒出之前,尤婵儿扭头奔了出去。
“这位,是你的……?”曾玉奴看着尤婵儿背影消失,怔怔地望向张尘,疑惑地问道。
“唉,劣徒,劣徒!”张尘拥着曾玉奴细腰的手臂一松,喟然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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