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女之事,我辈中人亦无此禁忌,又有何不可说?”
“哦?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到时我说与他人知,你也莫要拦阻才好!”
“哎!这就是您老的不是了!你我之间,早已休戚与共,何必呢?”张尘心中一急,念头频仍,口气却是软了下来。
“哈哈……”
张尘暗自无奈地瞥了瞥嘴,赶忙转过话题,“咱现下可是遇着难题了,您老还是先帮忙出谋划策吧!”
“你是说那紫极神君?何足道也!在青丰原,你的实力几乎无人能敌,直接打上山去,掀翻这一套神神道道的古怪玩意就是!”
“问题是,别说青丰山巅,就是那青云派等上、中品宗门,我现下没有苍引符,根本无法打上门去。你以为我没想过么?”
“这倒也是!老夫却忘了这一茬,这个紫极神道倒是被龙廷玩出花样来了!”蜃祖气息一弱,转而又强硬起来,“那也不怕,只管让他们放马过来便是,只要不是刑王分身降临,你的安危便无甚大碍。”
“就是刑王分身降临,张某也想会一会他‘赤地千里’的神通。”张尘的心念骤然一冷,缓缓地道。
“小子好胆!”蜃祖赞道,“作为一名剑修,正该有此锐气才是!你那古怪剑诀,确实每战之后又有进境哦。”
张尘微微点头,上次与叶逢春及王氏父子交手之后,自己对九张机剑诀的感悟和操控又有明显增强。算起来,倒是比自己苦修数月还要精进。
因而,他甚至对广祀的下一步动作多少有了期待。不过他也知道,广祀此人看似惫懒,实则阴沉,这般久未有动静,一出手恐怕必是雷霆一击。
“嗯,算你小子还有自知之明,没有飘飘然到不知所以的地步。”蜃祖接着他的念头道,“按照龙廷的惯常做法,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据老夫所知,这紫极神道应是龙廷另一派势力的杰作,事关龙首之位的争夺。”
张尘闻言略略沉吟,即刻明白了蜃祖的意思。
细细盘算,此前那胜王、影王与刑王等应是一派势力,而这静王等是另一派,抑或还有他方势力。胜王等的手段,张尘已然领教,可谓大刀阔斧,绵密狠厉。而这静王府的风格,现下似乎走的是阴柔路数,但总体仍然不甚了了。
“不管怎么说,望姥山这个试炼场我是建定了,不日便将黄元甲招来,与我尽快定夺下来。”
“我劝你还是莫要着急,黄元甲虽是灵师,战力却是堪忧。若是那广祀设伏于你,你当首先谋求自保,如何还能分身他顾?”
张尘停顿片刻,回道,“你认为,广祀会在望姥山动手?”
“十有吧,既然这望姥山的灵眼甚为古怪,广祀定然比你更为了解此地。而你又将在此盘桓日久,正合遭他利用!”
蜃祖极擅推衍,他的话张尘不能不放在心上,便暗暗留意。
“你方才对胜王、静王等的评价颇为精准,不过,也无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龙廷分而治之,表面相互竞争,内里却是殊途同归的路数。那老龙潜藏不出,却仍然牢牢掌控着局面。”
“你是说,他故意将子裔分散行事,最终是要在不同地界共同举事?”结合自身所见所闻,张尘略一推衍蜃祖所说,心中不觉惊悚,果然这是一盘大棋。
到底是纠缠了万余年的老对手,不管对方手段如何变化,一眼便能看穿大势如何。但是,自己作为棋盘上的一个卒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