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的。”嫦曦深深看了暮离一眼，说出一句令暮离瞬间睁大眼睛，极为揪心的话:“可以把他送走。”
暮离半晌没应声，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她明白嫦曦的意思，可是顽熹那么小，怎么能……
嫦曦目光微沉，些许怅然拢在暮离身上，轻声细语间满是心疼:“欲承王冠，必受其重。熹儿是个好的，能够得此天赋，也算是他的造化。等到你怀里这个出生后，我会把他送回北海，在族中替他寻一个合适的师傅来教导他。否则，仅凭他一个小孩子，便是再加上那个傻的，也无法驾驭这份厚重的天道之力。”
嫦曦口中‘那个傻的’，自然指的是正在某处苦哈哈搬砖找宝贝的顽主。
“这……”暮离犹豫不决，并不想承认这个说法，“太残忍了。”
她不忍心让顽主忍受离别之苦，怕是会要了顽主的命，再者了，忽然又想起来一个疑问:“能不能送回暮氏？”
如果把顽熹送去嫦氏，那就是寄人篱下，不自在。如果是回到暮氏，那就是回到本家了，总归应该自由一些。
“不可。”嫦曦早就料到暮离会这样安排，轻叹了一声:“还是把顽熹送去嫦氏吧。他的父亲与我相识千年，我总不会害他。”
暮离抬头望向嫦曦，怔怔的不说话。
嫦曦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算得上是三分请求，她总不能再次驳了嫦曦的意见。
其实她也明白，暮氏虽好，却也有几个不省心的，即使是搬去北海那么多年，心思却一直活泛的很，怕是会对熹儿不利。
嫦曦执意要把顽熹送到嫦氏，一来是嫦氏族人多为半隐深山的大世之人，早就不再过问世上诸事，再者也是因为暮氏家族里那几个不安分的。
也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