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凌一脑海中警铃大作,她的一只脚已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她不能跑,她得给玛格丽特一点时间,给李奇和白楠一点时间。
她的手不知不觉中滑到了腰间,握住了枪。
她紧皱着眉头,死死盯着权珩,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随后,怪异的,肉眼看不见的波以光一般的速度穿过了凌一的身体。她开始陷入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巨大痛苦之中,随后,她就像一只已经制作完毕的蝴蝶标本一般,被牢牢钉在原地,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该死!”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句,她刚才就该直接开枪!
“凌一小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把我的秘书藏到哪里了吗?”权珩从桌子后面钻出来,优雅地走到凌一面前。
凌一的眼球臌胀的就像是缸里的金鱼,上面布满血丝,权珩就站在她面前,眼里满是轻蔑,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钢钻在钻她的耳膜。
“你把我松开,我就告诉你。”几个字从她嘴里艰难地挤出来,她惨白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权珩发出一阵冷笑,“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很快我们就不需要了。”
凌一瞥了他一眼,权珩对这样仇恨的眼神丝毫不以为意,他缓缓地走向那张椅子,轻松地坐下来,拿起了刚才看过的杂志。
凌一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尝试移动右手,然而,这尝试很快就以失败告终,即使只是一丝颤动,都让她承受着刀割一般的痛苦,以及,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的强大拉力。
她还剩一个办法,她缓缓地让自己的异能在体内运行,这个过程让她切身体会到了血管里有虫子爬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这虫子还不是一般的虫子,是比她的血管的尺寸还大一号,身披尖锐重甲的巨虫。
她又失败了,那股拉力牢牢地将她的状态固定了下来,只要凌一想有任何的改变,它都会回馈以巨大的痛苦。
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凌一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想这个问题,她感到了大脑被一阵乱搅的滋味。
“我要死了吗?”凌一虚弱地问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权珩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开始翻那本杂志。
“求求你,让我死个明白吧。”凌一依旧痛苦的不行,她的话里已经听不出感情了。
“放心吧,你不会死。”权珩朝她笑了笑。
凌一直勾勾地盯着他,心里泛起失望,还以为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挣脱出去呢?
她绞尽脑汁,但依旧大脑空空,试想,一个双脚离地,无法行动,连思考都被禁止的人,要如何打败一个行动自由的健壮成年男人?
她想要放弃了。
直到她看见闪闪发光的如同血管一样细密的红色的线,从门缝里渗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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