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琛小哥该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哦……”
“既然账本已经送到,如果首领没其他事,那叶琛就先告退了。”
“那个……”
“首领还有其他吩咐?”
“更深露重,你披件衣服再走吧,早上摸你头发就感觉凉凉的,这男人长得普通就更得注意身体,不然以后娶媳妇困难。”
陈白驰半是关心半是贬损的话语令叶琛觉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接过陈白驰递来的披风,对她行了个书生之礼后,动作优雅地转过了身。
冬末初春的天气仍有些寒冷,走在鹅卵石路上的叶琛并没打灯。
通往前方的路很黑,而叶琛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他感官的判断力很好,虽然看不到前方的路但他却总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出自己应该走的方向。
手上的披风传来一阵皂角混合着青草的味道,叶琛眉头微微一皱,素手一个扬洒,那件原本搭在他手上的披风就已经随着一股气劲落在了花圃深处的泥地上。
他感官的判断力和记忆力都很好,刚刚拉开少年后背的衣服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块横亘在他背部的丑陋伤疤。
叶琛想起了自己刚刚无意中伸手搭上陈白驰脉搏时的发现,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个趣味的弧度。
“现在这陈白驰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
陈白驰是个非常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昨天才刚被刺杀完,今天她便又和牧轻一起下山去了。
今天下山陈白驰有两个目的,一是去看看组织管理下的学堂,二是去善堂找老人家商量将善堂改造的事。
学堂的环境并没比善堂好上多少,要非得挑出一个优点来说,那就只能说学堂的年轻劳动力比善堂多多了。
善堂里收留的全是孤寡老人,而学堂里收留的则是贫民子弟。
这帮贫民子弟吃苦耐劳,有些甚至学术造诣天赋颇高,但可惜的是出身不好,所以没办法接触到更上一层面的东西。
原本陈白驰以为说服老人改造善堂会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她没想到很多老人都已经把善堂当成了根。
这陈白驰一说要改造善堂,老人们就像被人挖了祖坟那样激动。
“首领这善堂不能改啊,之前老首领找风水大师算过这善堂的风水,说是极旺组织的。”
“我们都是些没儿没女的家伙,这善堂就是我们的根,首领你要把善堂给改了我们可就没根了。”
老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陈白驰的脑袋说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陈白驰有些烦躁地伸手轻捶着自己的脑袋,却又想不出劝说这些老人家的办法。
就在陈白驰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精瘦的小少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小少年看起来还是那副冷冷拽拽的不理会人模样,看着那慢慢向她走了过来的小少年,陈白驰在开始的小开心过后心里不禁疙瘩了一下。
糟糕……她今天天还没亮就跟着牧轻出门了,完全忘了昨天在河岸边和这小少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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