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年突然红了面色,精健的手肘向前一曲,大力撞开了站在他身旁的陈白驰。
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小少年,陈白驰赶紧开口道歉。?“抱歉是不是弄痛你了?”
陈白驰脸上是深深的懊恼和抱歉。
她都忘了她比这小少年高大许多,难道刚刚她没控制住力道,弄伤他了?
陈白驰的道歉令陈洛年脸上的羞恼越发无法抑制,他冷冷扫了陈白驰一眼后一言不发地翻身上了马。
看着陈洛年那扬尘而去的潇洒背影,陈白驰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我……我不会骑马啊!”
对于陈白驰的呼喊,回应她的却只有刚刚马儿扬尘而去时留下的满头灰尘。
她、她又怎么招惹他了啊!
那天被陈洛年半路丢下的陈白驰只能自己走路上山,幸好在回去的山路上遇到了正策马回程的牧轻,不然她那小胳膊小腿非得废掉不可。
虽然最后是牧轻将她送回山寨的,但陈白驰还是无可避免地腰酸背痛了三天。
这三天腰酸背痛的陈白驰没再提过下山的事,而是在竹林里跟着陈洛年练习基本的防身术。
与其说陈白驰跟着陈洛年练习防身术倒不如说她被陈洛年抓着苦练扎马步类的基本功。
在陈洛年抓她强制习武的同时沈璧霜又在一旁瞎凑热闹说要指点她,为了躲避那两个练武狂魔陈白驰只能躲到叶琛的院子来。
“首领打算在叶琛这躲多久?”
男子依然是那身浅色的素色儒服,还有那经常挂在嘴角的温雅笑容。
很多时候陈白驰都在想,到底有什么事能打破眼前这个男子的镇定自若?
“首领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到底有什么事能打破你这份镇定自若。”
“哦,这个问题叶琛自己也很好奇呢。”
看着男子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陈白驰哆嗦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
“改建善堂的事你怎么看?”
“首领已经在实施的事,又何必问叶琛?”
叶琛这句话一针见血的点破了陈白驰对他的不信任。
对叶琛这个下属陈白驰是相当纠结的。
她敬佩他处事手腕的同时又防备着他,她想用他却又不敢用他。
前几天叶琛交给她的账本可以说是堪称完美,那份账本充分提现了叶琛的本事。
只是这样一个有能力又有手腕的人为什么要留在她身边,他到底在图些什么?
“首领,牧轻有事汇报!”
牧轻急切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陈白驰下意识地看了叶琛一眼后从石椅上站起身来。
“什么事?”
陈白驰拉开院门时牧轻整个人几乎是撞进来的。
“山下的人刚刚传来消息,善堂里的福伯失踪了。”
“什么!”
牧轻的话令陈白驰大吃一惊。
“他平时去的地方都找了吗,会不会是有事离开了善堂?”
“福伯平时会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失踪,走我们现在马上启程下山,我要亲自去趟善堂!”
陈白驰连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上一句就匆匆跟随牧轻离开了,看着那快速消失在他视线里的短打布袍叶琛突然对着空气徐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