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低垂着头的官兵因陈白驰的话而惊愕地抬起了头“丞相大人!”
“我家夫君不喜欢我唤他丞相大人,他喜欢我唤他夫夫或是君君。”
陈白驰说起瞎话来倒是连草稿都不用打,这瞎掰鬼扯的本事简直就是得心应手。
“妾身月初回咸枝城省亲,原本昨日当归,但妾身不舍家中年迈父母,因此耽搁了一日。
从咸枝城至京城最快也得行十日时间,若是妾身月末无法归京,丞相大人会担心妾身的。
丞相大人一旦担心妾身便会大怒……到时候……”
陈白驰说着突然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一手有些害怕地拍了拍心口的位置。
守城的官兵看起来似乎是个刚刚上任不久的愣头青,他一听陈白驰这么一说便有些着急了“这位小姐……不不不,这位夫人,您身上可有什么信物能够作为凭证?”
陈白驰神色严肃地看了官兵一眼后,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锦囊,“这是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他说每次一看到这个便会想到妾身。”
官兵将信将疑地接过陈白驰递来的锦囊打开,精致的小锦囊里装着的东西令他瞬间傻了眼。那竟是一枚残破的柳絮。
看着官兵那质疑的震惊目光,陈白驰赶紧开口解释“夫君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妾如柳絮,君如雪,白雪终归葬柳絮。”
官兵虽然是愣头青却不是傻子,陈白驰虽将谎话说的天花乱坠,但没有摄政王府和丞相府的令牌,他是断断不会让陈白驰与叶琛出城的。
“小姐请您不要为难卑职了,卑职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城官兵,这要将您放出去,明天卑职可就看不到这羌国的太阳了。”
官兵的坚持令陈白驰非常无奈,既然软语劝说不行,那就只能嚣张跋扈了。
这瞎掰鬼扯陈白驰擅长,但这嚣张跋扈陈白驰却有些手生。
嚣张跋扈前是不是都要拍个什么东西助下兴?
陈白驰这么想着伸手排上了马车的车辕。
周围很安静……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陈白驰的手却很痛……
“痛!”陈白驰痛呼着不顾形象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看着突然跳脚痛呼的陈白驰,马车前一直观看着她表演得叶琛突然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在陈白驰哀怨的小眼神下,叶琛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块木牌。
守城的官兵小哥一看叶琛手上的木牌竟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刚刚多有得罪,请夫人海涵。
卑职是职责所在,绝不是故意冒犯夫人的。
来人,快给我将城门打开,有贵客要出城。”
眼前峰回路转的一幕,令陈白驰瞬间连自己手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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