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的门的右边,按照原来的格局设计,应该是一个小客厅,还有一个小阳台。现在在客厅门口位置安装了一个磨砂玻璃推拉门,张梅轻轻敲了一下,没等里面回音,就随手往右一拉。门开了,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桌子,桌子后面的转椅上坐着一个人,头靠在椅背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怪不得刚才没有人应我,原来都在睡觉啊!
张梅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去,用手掌拍了拍桌面,喊了一声“伟杰“,那位先生“啊”了一声,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噌”的一下子猛的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估计他一睁眼看到面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还不认识,肯定也吓了他一跳。
只见他有五十多岁,大大圆圆的脸,微卷的头发,眯眯的小眼睛,白皙松垮的皮肤,稀稀疏疏的胡茬,他头往前探了一探,还没有等我们开口,他立马冲着我挥了一下手,笑嘻嘻的问道,rna
我本想说中文的,一想,不对,咱还是也入乡随俗吧,于是,脱口而出,回答道,
张梅等我们俩说完,不慌不忙的把我介绍给了他,说,伟杰(wjr),这是阿瑟,戴维上个月在龙华面试的,今天上午通知的,他刚刚过来报到。然后又扭头望向我,说,阿瑟,这是伟杰,夏经理,公司的行政和总务都是伟杰在管理的。
我连忙立正站好,向伟杰鞠了一躬,同时伸出右手,伟杰,您好,我叫t-h--r,我姓唐。
他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说道,好的,好的,丽萨,你给arthr安排一下住宿吧,再交代一下他明天来上班的细节,ok?
在这期间,张梅都还是有说有笑的,可是当听到wajr让她给我安排宿舍时,我发现张梅的脸立马拉长了,明显的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很不乐意的。
她答应了伟杰一声之后,看也不看我一眼,钻进了办公室,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大厅。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要做什么啊,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等!
过了好半天,张梅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把女士的带着流苏的蓝色遮阳伞,一串钥匙,背着一个银色的小包包,一条金色的背带特别闪眼睛,她冲着我说了一声“走”,也不等我,便自己径直走下楼去。
我连忙提着行李跟了下去,这到底是咋回事,刚刚不还是满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我心里暗暗纳闷,难道是因为我上午没有及时回电话,惹恼了她?还是刚刚惊醒了她的午睡,听说很多人在起床后的一段时间内都会带着一股浓浓的起床气呢,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好转,哎,谁叫咱正撞到枪口上呢,忍一忍,也许过一会儿就好了。
直到下了楼,看到张梅打开她的遮阳伞,用手一指远处的房子,做出远行的样子,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她脸色不悦了,原来是因为宿舍在很远的地方,离碧湖花园大概有三里来路呢。这么毒的的太阳,这么高的温度,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像怕阳光伤了它们的翅膀,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家一个娇嫩的小姑娘,不对,应该是大姑娘,当然不想离开那有空调的冰爽世界了。我就是刚刚从那里走出来的,自然知道里外两重天的个中滋味啊。
当然,报到的喜悦让我一往无前,无所顾忌,我倒是想着早点去宿舍,早点落脚,早点投入战斗,可是人家张梅不那么想啊。我还没有那样的权利,去要求人家为我服务,为我放弃舒适啊。
哎,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心里暗暗自责,赶忙给她说一声,对不起,张小姐,请您稍等我一下,谢谢!张梅把伞盖往后一扬,露出半边脸,下巴往右上角一翘,使劲的抿了一下嘴巴,接着很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一言不发,躲到了一棵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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