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才知道,原来,那年,妹妹和三弟同时考上了大学,面对巨额的学费和每月的生活费,母亲愁的厉害,这一发愁,就上火了,没几天牙龈都肿了,连吃煎饼都嚼不动了,只好用稀饭泡着吃。尽管如此,她连几毛钱的止疼片都不舍得吃,再加上地里的活也不能丢下啊,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就从井里轧上一瓢凉水,含在嘴里,拔一拔火,试图缓解一下疼痛。
最后火是下去了,可是牙也开始松动了,先是掉了一颗,接下来又是一颗,一颗的,到了去年,就掉了整整六颗牙。
哎,听到这里,我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啊,一方面是心疼母亲,一方面是自责啊,我打定主意了,照这样下去,那还不得整口牙都得掉光啊,必须得趁早镶上,这几天,看哪天有空就带母亲去看看牙医。
饭还没有吃完呢,住在隔壁村的大舅,大妗子,二舅,二妗子等,本村的叔叔,婶子,大爷,大娘,堂哥,堂弟等等,还有左邻右舍,都知道我回来了,而且还买了大彩电,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一时间,屋子里就坐满了人,我们也赶快三口两口的把饭吃了。我一抹嘴巴,连忙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一一给他们敬烟,点烟,几个妇女凑到了母亲身边,上下打量着梓彤,母亲给梓彤一一介绍了一下,梓彤也冲着她们打了招呼,有叫嫂子的,有叫婶子的,有叫大娘的,还有叫她婶子的,特别是有几个三四十岁的人管她叫婶子,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满脸通红。
母亲一边和她们说着客气话,一边忙着收拾碗筷,梓彤也过去帮着准备一起收拾呢,母亲赶忙伸手拦住了她,让她坐那里歇着,陪邻居们拉拉呱,这边妹妹和一个嫂子早已经拿起了碗筷盘子去了锅屋
客厅里,一大群人围着我,或坐,或蹲,这个问我深圳乱不乱,是不是经常打死人,都没有人管啊?
那个问我,俺兄弟,我可听说深圳到处都是钱啊,去那里打工就和捡钱一样容易,是的吧?
还有的人问我,国儿,你跟着外国人干,是不是领外国的钱啊?那钱在咱们这里能花出去不?
总之,什么样的问题都有,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我也知道他们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是怎么传进他们耳朵里的,很多传说稍微那么想一想就可以辨别的出来真假啊,这难道说他们是傻子吗?
你要真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这些人才不傻呢,他们一个个都精明的和猴似的,那他们又为什么在这里胡扯八连呢?其实,这就是中国人的生存之道,大家伙聚在一起,总要有个话题聊聊啊,别人能插上嘴,你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显得你吊用都没有了,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啊,所以,他们这个时候宁愿冒着被别人认为没有脑子,也要说上那么两句,以此来表明,我是可以和这从深圳回来的人说上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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