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从袖中拿出一个信笺,展开……
一模一样的信笺纸张,一模一样的字,可,这信笺上面多了两个字——雨齐。
雨齐即霁。
……
严嬷嬷神色慌张的回了温国侯府。
严嬷嬷进屋时,翠花伺候着严惠霞正在用膳。
严嬷嬷站在严惠霞身后,左脚换到右脚都不能制止她的慌张。
严惠霞一放下筷子,严嬷嬷即凑过去“姑娘,苏公子……”
严嬷嬷抬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丫鬟。
严惠霞瞄一眼眉头紧皱的严嬷嬷,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巾,擦了嘴,擦了手。
“去琴房。”
丫鬟们赶紧在前引路,严嬷嬷扶着严惠霞进了琴房。
“你们都退下。”
丫鬟们伺候严惠霞坐下,点了螺子香,一一退了下去。
“怎么了?看你慌张的样子。”严惠霞取了琵琶过来,调了调琴弦问道。
严嬷嬷躬着腰,瞄一眼严惠霞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苏公子他今日向宁姑娘提亲,没提成。”
严惠霞轻笑起来“提亲不成,这不是正常的吗?永城侯府的嫡长女难道瞎了眼会看上他?”
严嬷嬷心道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上次你还说苏公子配得上宁姑娘的。
“还有,苏公子拿出一张信笺,想要挟宁姑娘,谁知信笺上没有署名。苏公子被人骂为斯文败类。”
“呵呵!”严惠霞笑道,“他难道不是斯文败类?就他那样,与我们合谋算计宁姑娘,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不是斯文败类,谁是!”
这还不是因为,姑娘找到他要与他合谋,还不是你要他去吃天鹅肉。严嬷嬷心道,苏公子本也没想吃天鹅肉。
他想不想吃跟我们没有关系,可,他吃不吃到天鹅肉,这跟我们有很大关系啊!
严嬷嬷提醒道“这样一来,苏公子恐怕不能达成姑娘的要求了。我们是不是要另做打算。”
严嬷嬷担心的看了一眼严惠霞。
严惠霞眉头一皱,放下琵琶,转过身来看着严嬷嬷。
他提不成亲,牵制不了宁霁月,他也没把宁霁月的名声弄臭。这一着棋子白下了?
她还请动了二叔,那奏折不知道上了没有?
严惠霞站起,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严嬷嬷。
“苏公子这步棋没用了?”
严惠霞再次拧眉问道。
严嬷嬷点点头“苏公子名声已臭,就算他说再多的宁姑娘的坏话,也没人信他。”
“没用的苏子舟!坏我好事。”严惠霞一拍桌子,却把手拍疼了,她忙捂起手来。
“来,我来看看。”
严嬷嬷忙伸出手,轻轻的揉着严惠霞的拍疼了的手。
“你轻点,轻点。”严惠霞峨眉轻皱。
严嬷嬷吹着气,小心的揉着……
她们不知道,这颗没用的棋子,让她的梦想彻底无望,甚至,这颗棋子差点把温国侯府拖下深渊。
……
宫中养心殿。
“蒋大荣侯在殿外!”夏公公禀报。
“让他进来!”
蒋大荣进了殿,夏公公出去并带上了门。
“有事?”
皇帝靠在宝座上,双目紧闭,手捏着鼻梁,似乎看奏折看得累了。
“翰林院的编修苏子舟在如意街的绣铺门口拿出一张信笺,以此为要挟,向永城侯府的宁姑娘提亲。”
蒋大荣对那张没有署名的信笺感到疑惑。
没有署名的信笺能要挟谁呢?
苏公子可不是那么傻的人。
那只能是署名的信笺被调换了。
谁调换的?
宁姑娘没有,那个叫春杏的丫鬟也没有,他亲眼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