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何来?”恭王伯仲并未抬眼,侧坐在楠木罗汉床前,正着手燃点小几上铜鎏金猊香熏,沈香气息缓缓流淌在月盈轩里。
伯仲肖父,朗目疏眉,山根端秀,御赐紫金冠束发,薄厚适中的菱唇衔着似笑非笑,藏青蟒袍,腰着玉带,举止间有着轻世傲物的桀骜不驯。
“二哥这么说就与小弟见外了,这父皇邸报可都发来了。”伯朗陪笑道。
如果能趁着这次北雍内乱,铲了雍德帝,这嫡皇子年幼,皇子势大,能不继续内乱?
伯仲冷冷一笑道“三弟这是寻思着想做什么?”
难到他会不清楚伯朗的心思?但凡来预先贺喜的事,没几样是好事。
况且,如他所想乱了北雍朝,得利的又是谁?
清君侧?目前势态谁被谁清了还不知晓。
他的暗探长达半年没有任何朝堂、后宫动态,这才是令人担忧之处。
难道雍德帝真只是单纯宠溺新后而不顾朝纲?
瞧着他对待嫡长子的方式,便知不是这回事,能为两个孩子改了祖谱排序,打死他也坚决不相信,他会轻易将嫡子过继给新后。
伯朗欺近了兄长压低嗓音说道“二哥不是备好暗探往北雍出发了?”
“三弟说这什么话!”伯仲故作吃惊道“那只不过定期派人接替,莫不是三弟计划了什么大事?”
伯仲故意在大事二字下着墨,女侍们这时端了茶水果子正要进,听闻大事也停驻在门外不敢入内。
伯仲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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