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于冀洲城接到颜娧信件,白尧梁昂各领一千风尧军日夜急行,至距蓟山十里外榉木林里,安顿兵士用膳歇息,确认熄灭各处篝火后,各自挑了块肉脯落坐在参天榉木浮露于地面的根茎。
跟随在风尧军后的是北雍专属帝王的锦戍卫,由初出茅庐的黎祈领兵,这不被看好的少年慵懒郡王,正屁颠屁颠的来到两人身旁。
黎祈打从知晓颜娧也给西尧官署送信,便如同狗皮膏药般粘着甩也甩不开。
“两位世子爷,小的有礼了。”黎祈恭敬做揖,惯是自来熟没打算等人回应,便径自落坐对面,探询道,“两位世子爷先教教我如何用兵,否则帮不上阿娧啊!”
正啜了口酒的梁昂闻言,差点呛死自个儿,北雍这是哪儿来的天将?
什么叫教他用兵?
北雍无将可用到此地步?
白尧未着铠甲,一袭月牙白苏绣君子兰直缀,骨扇轻摇,淡漠地探看这个北雍最小的郡王。
若非他口口声声喊着阿娧,肯定是小嫂子相熟之人,早将这纨裤子弟给一脚踢离风尧军范围。
“唉——就别嫌弃小的了,小的初来冀州城便摊上这档事儿,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得先确保我身后的将士安危,脸面什么的小的只能先放下。”黎祈话毕又是个躬身,白尧敛起骨扇将人掬起。
“祈郡王一声声小的,可折煞我俩了。”白尧知晓这胎里带病的闲散郡王,搞得北雍皇子都有个黎字的先黎后嫡子之一。
本以为没机会见识这病央子,如今一见似乎不如传言中的病废啊!
“阿娧说不耻下问,虚心求教,夫子也说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黎祈无奈耸耸肩,摊手道“带兵我真不懂,只能带兵来给你们。”
俩人嘴角抽了抽,梁昂连啜酒的手都缓了下来,吶吶问道“什么叫带兵来给我们?”
“不是救阿娧?做啥这么麻烦两边指挥,交给两位就好啊!”黎祈利索地将虎符递出,吓得两人跌下树根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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