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没睡,马翠花也没睡,在等结果。
黑熊的吼叫在,寂静的夜里隔外清楚入耳。
王风和狗娃子也陪在左右,大家都知道,遇上熊了。
一夜无语,天刚亮,马翠花不顾一切要上山,王风,狗娃子,勇叔的婆娘劝不下来。
王守义跟了上去,马翠花也没喝退,抱了王守义。她要回家,亲眼看看王中仁才放心。
狗娃子较机灵,在前面探路,以防万一。
王风跟在后面,保护王守义和马翠花。
一路平平安安,待走到自己房前,整个房子没了。
马翠花急了,人没见着,急忙大声呼喊“仁哥,仁哥……”声音在群山回响。
狗娃子闪了出来“花婶,仁叔没事,大家都没事,在屋后呢,態给杀死了。”
王守义一听,挣扎了一下就从马翠花怀里挣脱出来,三两步就跑了过去。王守义就想看看一丈来高的熊长什么样。
马翠花,王风急忙跟了上去。
黑熊就躺在屋后崖下,似乎睡着了一般,北风吹过,毛发微动,几枝箭插在態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黑態很大,哪怕躺了下来,也比王守义站着高。黑熊脑门中间有一支箭,就像长了角一样。死相很平静,王守义有种感觉,黑熊死的时候似乎遇到了好事。
王中仁,勇叔,山叔,等一群人都在,一个都没少。
马翠花抱了抱王中仁,默默的检查王中仁的伤口。王中仁没有说话,任由马翠花摆弄。
山叔的伤有六天了,能起床走动,不过比较吃力。
山叔在指导如何处理熊,態是被毒死的,按理不可以吃,但山叔问了几个问题,就说没事,用村里的大锅,大火熬上就可以吃,让王中仁配点药就行。
勇叔的刀法好,从肛门处开始下刀,要把熊皮剥下来。
山叔说血就不要了,放干净,也要洗干净,伤口旁边的肉也割掉,都烂了。
打发了猴子下山,叫寨里的人准备,晚上吃熊肉。
熊死后,一切云淡风轻。
勇叔刀法不错,很快態皮就剥了大半,四肢要剁下来,把態皮给撸了。
山叔比划了一下,勇叔下刀,有点庖丁解牛的意思,顺着关节把熊掌给切了下来。
王守义惊叹勇叔的刀法。
用刀如风,运刀如臂,下刀如眼,快,活,准,三字己到位了。这刀法可以说登堂入室了,再往就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了。
日头刚升起,熊己被肢解完,分成了一块块,每人背上一块准备下山。熊皮,按山叔的意思算王中仁的。内脏不要,挖了坑埋了。
一丈多的熊,一吨多重,去了皮,和内脏,也有近一吨,好多的肉啊。
王守义问了问王中仁“中了蛇毒能吃吗?”王守义嘴也馋,还没吃过熊肉呢。
“问了猛子,都血溶性的蛇毒,高温煮后,吃了没事,蛇菇和彩菇,爹配点药,大补呢,放心。”王中仁对自己儿子王阿大总是很有耐心。
马翠花却白了王守义一眼,笑骂道“小吃货,你爹受着伤呢。”话一说完,马翠花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