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他初来入云山也不过一千多岁的黄毛小儿,如今真是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诸神的呜咽声绕着入云山灌入每个人的耳中,如雷贯耳,振聋发聩!
“行年壮岁已衰翁,满眼忧伤只自攻。今至入云接汝归,从此死生各西东。”山经上神颤着手怜惜的抚摸着桑山的脸,老泪纵横,呢喃哀唱。
夫人木神已是哭成泪人,若非身侧有侍婢扶着,只怕已然昏厥。
山经上神忽的震怒,他怨毒的看着底下的所有人,用可怖又极有穿透力的声音冲他们吼道“温子昱逆天错判我儿!入云山纵徒刺杀我儿!种种罪行,本上神已呈报天帝,今日,本上神只要花镜一人前来领罪!其余闲杂,退避三丈!”
温子昱闻言,微微蹙眉,是谁通知的山经上神,他竟来的如此之快,那些天兵天将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人来通禀一声!
他看了看金鹤阁的那些弟子,顿时明白了一切。
“上神此言,是不信桑山会弑师灭祖?”
然而,空中的木神只是一个眼色,那些与木有关的东西便变成一根根带刺的藤蔓与温子昱纠缠起来,使得温子昱应接不暇。
“交出花镜,诸神不究!”木神身后的一位山神冷声冲下面的众人呵道。
“山经上神~”青翃站出来冲着山经山神微微躬身拱手道“容我多说一句,桑山一案另有蹊跷,不如~”
山经上神微微闭眼,语气略微收敛“青翃,若非念在闲云仙上丧礼之际,本上神早已毁了这入云山,你并无子嗣,岂会明白丧子之痛,交出花镜,我尚可念在往日交情,还入云山宁静。”
“青翃上仙~”蓝月上仙低声喊了一句,她这是在逼迫青翃交出花镜。
“青翃上仙~”粟罂神女亦是低声唤了一声,她这是在求他不要交出花镜。
粟罂神女眼见形势不利立马又冲空中喊道“山经上神,花镜乃我狐族小仙,我狐族亦是相信桑山公子乃被歹人所冤,我以狐族担保,何不先查清其中真相,届时,山经上神要我狐族一命偿一命,我狐族绝无怨言!!”
山经上神看了看粟罂神女,原本一旁的夫人木神都快信了这粟罂神女,毕竟他们山神与涂山狐族也有些交情
然而,身后已是有小神来报,那粟罂神女竟想将那花镜偷偷送出入云山!
此时,他们已是有山神将花镜押入道场,后面还有山神扶着中了毒的孤明与绰约二位,以及那被山神提着脖颈吓得露出原形的小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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