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知,她如今已站上‘聚光之台’,他那般急切的想要扳倒天后,乃是怕天后像诛杀他母亲那般也伤害她!
废天后,幽禁曦伏~依着朝宗那般薄情寡义、不择手段的帝王,有东海等各族前车之鉴,能利用北海自然也会忌惮北海朝宗那般矛盾,定也怕师兄威胁到他
看完一封书信后,手中燃起火焰将那书信烧烬。
谷风传来消息,师兄已是命天兵天将前去捉拿废后余党,廉贞星君即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昭悅他们,果真是‘忠心耿耿’得很!
天界已是昭告三界六道要捉拿废后余党!木月带着一些木仙叛逃木族追随姝榣而去,诸山之巅也已下令追捕!北海亦是传出王令要捉拿姝榣诸方势力,这西海此时倒是硬气,竟敢系数将他们收留!不知是天真还是愚蠢!!
当真是不怕灭族?
还真是善良到令人发指呢!
可~惜~,这世间少的是知恩报德,多得却是农夫与蛇。
近来北海诸事亦是有些烦杂,重修法度虽已尘埃落定,强势重压却也并非长久之计,施行之时也是积习难除,更别提那些父王留下的老臣腹诽于她还暗中作梗
看来,是得寻个由头找巫冥水好好喝喝茶!
寂静之夜,孤枕难眠,将一些情绪强压下去,她倚坐在庭前对月独酌,她甚少喝酒,今夜,许是高兴,许是烦闷,许是相思,许是竟也偷偷的命婢女为她呈了两壶,反正红螺与织伊二位姐姐不在!
“王上,已是子时夜半,您怎还不歇下~”珍珠带着婢女走来一边嗔怪一边将手中的一件青色羊毛氅给她披上。
闻到她一身的酒气,珍珠气道“王~上~”随即夺过她手中的酒壶塞给一旁的婢女“您非但喝酒还一壶一壶的喝!”
清水拢了拢羊毛氅笑道“瞧瞧,又到寒冬了~”
“王上!”珍珠对着她这一副软绵绵娇憨的模样,气性也消了一大半一边念叨着一边上前来扶她“您啊~自个儿都知这会儿已是到了寒冬,还坐在这儿喝冷酒,王上虽是仙神,又并非不伤不病,还是回内室暖和些。”
“好~”清水倚靠着珍珠笑着缓缓起身“织伊姐姐那边如何了?”
“王上放心吧,您连红螺姐姐也吩咐去帮衬了~”说道这儿,珍珠满腹委屈道“您呐还想将奴婢也给支走,若是奴婢也走了,这寒夜冷酒的,便任由王上了!”
知晓珍珠乃是关切她,她无奈地笑笑“凤冠霞帔,金钗钿合,该有的各事各物一样也不能少,虽是嫁娶实则那张真算是入赘,那府邸,那些个金银细软全都记在织伊姐姐的名下,日后那张真若是敢~。”
“王上您都吩咐好几遍了,那张真可是当着您的面立了誓的,您又是威胁又是~”珍珠对上清水的眼眸忙将诽语收了收“王上怎得像极了那凡间嫁女的母亲一般,似是有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与不放心。”
“王上放心吧,奴婢看得出,那张真是真心待织伊姐姐好的,织伊姐姐也是心悦那张真的。”
“你才多大,小小年纪,你就看得出了?”清水嗔怪道。
珍珠嘟嘟嘴,她自是看得出,那夜神殿下对王上可是不亚于张真对织伊姐姐的,自然,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那流涡姑姑这几日可还来跪着?”进了内室,清水一边解下身上的青色羊毛氅一边问道。
几位婢女忙上前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