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我看你今天怎么好像有心事?”她扭头看言王,无端问出莫须有的话来。
言王摇了头,“不算什么心事,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担心什么呢?”
“丞王北征已有月余,至今也无音信,我实在担心他的安危。”
两人虽非一母同胞,到底还是兄弟,丞王在外征战,留在都城的亲哥哥担心他是人之常情。
梁子苓略微有些失望,却也因此对言王更多了几分欢喜。他们自幼相识,她早已认定眼前这个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可每每与言王相处,都能再添几分好感与敬意。这样可心的人,放眼天下也不会再有了。
“丞王一向骁勇善战,从无败绩。听爹说他这次出征的地方十分荒僻,常年冰雪覆盖,条件极艰苦,或许只是没找到机会让人回来报信。”
言王眉目逐渐舒展,扭头看她,“没想到子苓妹妹常年深居闺中,竟然也懂得这领兵打仗之事。”
梁子苓莞尔一笑,心中暗想自己可是马上就要做三王妃的人,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总该早做准备,怎么能对家国之事漠不关心呢?
两人走着走着,穿过花园,一路来到了后院。
言王定住脚,欲转身往回走,被梁子苓拉住了。
“都走到这里了,不如再去我院里坐一坐吧?”
今日为客,言王不忍驳她,便跟着一起走了进去。梁子苓照例坐在秋千上,软语撒娇要他来推自己。
平日丫鬟们用尽了力气还被她嫌推得不够高,如今言王只是轻摇两侧藤条,她便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求饶。银铃般的笑声一刻未停,将这院子衬得好不热闹。
无喜小心翼翼踩着刚摞好的煤堆往上爬,一不小心踏空跌下来,起身时发现身上蹭满了黑漆漆的煤灰,卷起的烟尘让她咳嗽起来。她将脸边碎发掖到耳后,确认坍塌位置后重新再来,终于登到高处,伸手便能够到那扇小小气窗了。
先前的预估没错,这窗子将将能容她一张脸,想钻出去是不可能的。不过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无喜抹掉额上的汗,趴在窗边盯着后院想办法。
这时,回廊里忽然出现了个白灰色的身影,脚步匆匆朝这方向走来。
无喜来不及细想,连忙缩回头,跳下煤堆,老老实实在角落坐好。红缨走的时候交代了,让她在这儿好好反省错误,再不能惹事。现在被人撞见,指不定又要生出多少麻烦。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柴房门前停了下来。无喜不知来人是谁,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片刻后,那人开了口。
“无喜,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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