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苓儿的婚事就是她心头最大的一桩事,只要这事了了,认下你就不难了。”
无喜懂了。梁中道的意思是,梁子苓越早一点嫁人,她就能越早一天当上这相国府的二小姐。到时府里没了整日气势嚣张的嫡女,她的日子也好过些。
“所以你别急,安心在府里待着,早晚有出头之日。”
从正厅出来,无喜脸上添了几分笑意。她忽然后悔自己不懂事,之前竟为这事跟梁中道起了冲突,还趁夜不知天高地厚偷跑出去。再怎么说梁中道也是她的亲生父亲,总不至于坑害他她。
刚要拐进回廊,见孔二哥垂手立在一旁,见她过来连忙伸手要拉,被无喜躲过了。
“孔二哥,府里人多眼杂,让人看见了不好。”无喜小声说道,“有什么话你只管讲。”
孔二哥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迟疑几秒收了回去。
“老爷没有为难你吧?”他关切地问道,“今日他问起膳房起火一事,阿宽一时语失,将你同我讲的话原封不动讲给老爷听。我只是替你辩驳几句,说你一早被大小姐关进了后院柴房,怎可能知晓这事,没想到老爷就央人叫你过来亲口对证…”
“我没事的。”无喜露出笑脸,“谢谢你替我说话,我想阿宽也不是有意的。这事原是他的本分,怪不得他。”
见无喜这般善解人意,孔二哥顿时释然。
“起火的缘由查清楚了吗?”
孔二哥摇了头,“这事不好查,幸而没人因此事受伤,估计最后也就只有不了了之了。”
无喜点点头,“真查不出也没办法,以后看紧些就是了。”
“苦了在膳房做活计的人,”孔二哥答,“这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大夫人就扣了她们三个月的月钱。就算事情水落石出,这惩罚也收不回去了。”
“三个月月钱?”无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一年统共才几个月,就因为这么一场不明不白的火灾,膳房的管事和丫鬟们就要白做这么久的活儿,若是遇上家里有事急用钱,那可就成大问题了。
“这事你我说都没有用,整个后院都归大夫人管,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无喜不由得想起赵大娘,她为人善良,就算待她一个新入府、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也和蔼亲近,从不因她地位低而肆意差遣,反而给了无喜不少温暖。如今她落了难,岂有不帮的道理?
无喜抹过身往回走,被孔二哥伸手拉住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
“这事你我管不了,就得找能管的人来管一管,总不能任由她们自生自灭吧。”
听到这话,孔二哥连忙上前阻拦。
“你可别犯傻,这事不是你我这样身份的人能左右的。”
“不行也要试一试。”无喜决心已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不去没关系,但请别拦我,今天这事我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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