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阿婆在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前定住脚,“进来歇歇吧。”
无喜走进屋,发现这房子比外面看上去还要破旧,只有一扇小窗连通室外,吹进来的风都是浊的。桌椅板凳尽是灰尘,阿婆伸手抹了抹,示意她坐下。
“我去给你端碗水来。”说完便出去了。
无喜从身上拿出提前准备的干粮,扭头瞥到墙角米罐,发现里面一粒米也没有。不知这阿婆平时的日子是如何过的,这样荒郊野外,想来也无商贩路过,要去何处讨吃食呢?
一不留神,被嘴里干粮噎住,连忙伸手捶胸口。
阿婆回来的正是时候,将碗递到她手里。“姑娘,喝点水吧。”
无喜接过来,想也没想便一口吞了,好不容易才将卡在喉头的干粮顺下去。她走时想着外面定有水源,自己是一口水也没带。
“阿婆,你这水,还有吗?”
“水多得是,你要多少都有。”阿婆端着空碗,脸上的笑更灿烂了。“你就在这儿坐着,我再去取些来。”
无喜吃了干粮,感觉头脑渐渐昏沉,强打精神等阿婆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终于,她再也撑不住,趴在桌上昏昏睡去了。
门外探进来个脑袋,见她闭了眼,连忙进来,将手里麻绳绕着她捆了三圈,又结结实实打了个死结,这才放心出门。
阿婆沿小路往外走,很快回到大路上。左右看看没人,又独自一人朝前走去。
另一边,收到丞王消息,铭城第一时间回府复命。
“下个月便是秀女入宫的日子,你今晚把她带来,我有话要说。”
“是。”
待铭城离开,身侧侍女连忙上前。
“王爷,她来都城将将一月,现在会不会太勉强了?不如再等些时日…”
“等些时日?”丞王挑眉看她,“等到何时呢?秀女三年一选,是送她入宫的最佳时机,错过这次便要再等三年。”
侍女垂了头,片刻后又说道,“可进宫也不是只有选秀女这一条路,以后…”
“以后的事难说。”丞王决心已定,不会轻易更改,“难道你起了恻隐之心?”
侍女的手指紧紧蜷在一起,心中挣扎。
“别忘了你是因何而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丞王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怜悯旁人,谁又会来怜悯你呢?”
侍女眉头轻动,片刻后开了口,“我懂了。”
无喜睁眼时以为天已经黑了。周围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她扭动身体,发现手脚都被束缚住,顿时慌了神。
“有人吗?”喊了几声无人应,只觉得头疼得要命。“有人在吗?”
无喜加大音量,拼命大喊,可周围静悄悄,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她奋力挣扎,只觉得手腕脚腕被粗硬麻绳刮得生疼,绳索却一点儿也没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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