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内涵谁啊,谁对号入座谁理亏。”
樊德恩难得吃瘪,恨不得喂口意面塞住她的嘴。
结束迟来很久的午饭,盛多多拍着吃饱饱的肚皮跟在樊德恩身后出门。这回有所准备,稳稳接住他扔过来的钥匙,回到医院停车场,拉开驾驶座车门。
大概还是因为今天的作息和平时的生物钟不同,樊德恩昏昏欲睡。
盛多多直接把车开回了plg战队训练基地。
樊德恩浅浅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还待在车里,而车子早就停在了基地停车场,下意识扭头,和盛多多的视线对上。
她正趴在方向盘上默默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回基地的路上察觉他睡着,盛多多在后备箱找到了一床小毯子给他盖上,还把车里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了些,也抬高了空调扇叶,生怕他那双上了药的手受风着凉。
这是她头一回看见樊德恩的睡相,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也微微皱眉,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睡好。
樊德恩缓了缓瞌睡,虽然还很困,但意识稍微清醒了些。
这回是盛多多先打破沉默。
“我昨天打开你直播之后看你单排了四把,两把烬两把卡牌,我不清楚你是在练英雄还是单纯喜欢——反正我知道烬在现在的版本里不怎么走中路。我想说的是,烬的国服译名叫戏命师,虽然知道戏命师是戏弄生命的意思,但我还是想矫情一次,把这个名字当做是戏弄命运。如果你的手伤以及这次可以说是孤注一掷的世界赛旅程是命运在戏弄你,或者上苍把你看作生命一部分的职业生涯当作一场游戏,那么世界赛上,在没有替补可以给你轮换并且还要带伤打比赛的情况下,你或许还有机会戏弄回去。”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原本盛多多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这么一路闻过来,好像也习惯了。
“还有就是,卡牌的英文原名叫istfate,台服翻译成逆命。”
樊德恩还在看她。
“就……任何决定都等你打完世界赛再一锤定音好吗?现在不要着急那些事,你好好养伤,之后的事情之后再做决定,现在不要。”
他觉得有点虚幻,可能是还没完全睡醒的缘故,仿佛盛多多时而在他面前,时而远在天边,好像怎么都抓不着。
所以在他的掌心感受到盛多多的发丝触感的时候,他还觉得不真实。
“可能这些话对你来说没什么作用……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起来,不要把自己关在情绪的漩涡里。你的人生当然是你自己来做抉择,我顶多是个旁观者,我没有要指手画脚的意思。”
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眼神,樊德恩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简单应了一声,随后收回手。
“那你回基地去再睡会儿吧,我回家了。”
“怎么回家?”
“你们基地外面不远就是地铁站,我换乘就能到家,还挺方便的。过去的路上还有个超市,我正好买点零食囤着。”
“我送你过去?”
盛多多摇头“你回去睡觉吧,我上车了跟你说。”
两个人同时下车,盛多多把车钥匙还给他,背着小包飞快向外。
樊德恩站在树荫下目送她大步走出基地大门,转身看了眼基地大楼。手腕依然隐约刺痛,不过已经比过去好了很多。
走进大楼,冷风扑面,樊德恩一下子被吹得精神了些。原本想先回房间去再睡会儿,路过训练室的时候看见kk正好在里面监督程智岩练新英雄,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小声跟kk说了几句话。
随后两个人走出训练室,直接去了会议室。
卡牌大师崔斯特,逆转命运。
戏命师烬,戏弄生命,戏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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