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樊德恩电话的时候,她才刚忙完,整个人瘫坐在后院的躺椅上。
“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们那边现在几点?”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昨天看直播看那么晚?”樊德恩倒是悠闲。“不是说自己生物钟正常的吗?”
“啊……想看你们分组抽签,没想到居然分到了死亡之组。昨天店里聚餐,喝了点酒,就一直端着平板看直播了。”
樊德恩汗颜。
就知道这人喝了不少。
之前不是说不怎么能喝酒的吗?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他看完抽签直播回房间休息的时候还是点开了那段语音,盛多多这二傻子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他很难不怀疑这人喝得不少。当时还在担心这人是自己在家喝还是独自出门喝,发了几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只能暂时作罢。
——是店里聚餐就行,至少还有人照料这二傻子。
“还好,想夺冠就必须要打败所有队伍,这些队伍迟早都要碰上的,先在小组赛里面碰碰也不是什么坏事。”
“要不我等下也去静安寺烧个香?”
樊德恩无语了。
这人的脑回路真是奇奇怪怪。
“现在相信玄学了?”
“也不是完全相信玄学,就是觉得我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偶尔还是要唯心一下,达到某种平衡。”
“行。”
真行。
“要出去就等酒完全醒了再出去,你这现在说话还迷迷糊糊的,我都担心你在上海把自己弄丢了。”
“要你管,赶紧训练去吧你,不理你了。”
随后就挂了电话。
樊德恩乐得不行,把手机扔在枕头上,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旁边那张床边,伸手探了探程智岩的额头。
幸好,已经不怎么烫了。
这回出国打世界赛照例是要分房间,程智岩被分到和他一间,这傻崽体质也不怎么行,下了飞机就受风着凉了,到酒店的时候就开始发烧,把随队出行的队医团队都吓得不行。不过还好,现在已经不太烧了,但估计鼻塞和扁桃体发炎还没好起来,这会儿看他睡觉还在皱眉。
真的是个傻崽,受风了还蹦跶,结果回酒店就倒下了。
不过估计是真的挺难受的,昨天看完抽签回来之后,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听见程智岩在不满地咕哝,碎碎念着一直到凌晨才停,这么看来这小孩可能真的熬了挺久才勉强入睡。
樊德恩也不想再打扰他,小心翼翼地退开,自顾自去了卫生间洗漱。
kk还没这么早招呼大家过去集合训练,他可以先在自己房间里rank。
这次选手们的房间都安排的是小套间,里面是双床卧室,外面是小客厅。房间的隔音效果挺好的,在客厅做点什么的话,卧室完全听不见,所以樊德恩每逢起得早都会在客厅先自己敲敲键盘。
程智岩是被手机提示音吵醒的,边擤鼻涕边看了眼消息,是kk通知大家准备去他房间集合训练。
主教练的房间是个比较大的套间,为了方便盯着崽子们训练,kk和队里说了,要把他房间的客厅暂时改造成一个小型网吧,崽子们可以在这边打训练赛或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rank。队里当然同意这个做法,在入住之前就安排人去把电脑搬进了kk房间的客厅。
——甚至同住在这家酒店的其他队伍知道这件事之后也纷纷效仿,有的队伍还拍了改造之后的房间放在社交媒体平台上,粉丝们大多在夸队伍做得好。
崽子们陆续到了kk房间,看程智岩因为总是擦鼻涕而弄得鼻尖红红,kk也心疼孩子,让队医先给程智岩看看情况再安排大家开始当天的训练赛。
樊德恩总是记挂着这帮麻雀,手掌覆在程智岩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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