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艾情况有些特殊,现在在读初三上学期,按理说快中考了不建议转学,换了新的环境,或许对她影响很大,加上她的父母刚去世,她还没能完全缓过来。
但乔艾自小生活在江北市,他们父子在帝都,两个城市隔着好几百公里,他们没法照看她。
思来想去,一周前他还是抽出一天时间代替江胜去江北市和王律师见了个面,办妥监护权的事,一并也把乔艾转学的事情给办了。
乔艾的成绩中等偏上,两边学校的课程进度江澈也大概了解了一下,相差不大,他认为乔艾绝对能跟得上。
见乔艾呆呆站着不说话,他眉梢轻挑了下,“有问题?”
“没。”
“嗯。”
“……”
男人垂眸,拿起腿上放着的书翻开,注意力集中到书上,像是没别的话交待了。
乔艾转身朝房间走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点空落落的。
回房间躺床上,盯着天花板怔了会神,困意铺天盖地袭卷而来,她已经连着两周没睡过好觉了,自从爸妈发生车祸,原本温馨的三口之家突遭变故,一夜之间她变成孤零零一个人开始,她便再也睡不好了。
睡着了她总做噩梦,梦见自己坐在爸妈发生事故的那辆车上,他们急赤白脸地争吵,但她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然后就是撞车声尖叫声在她的脑中轰然炸开……
然而这一次她却睡得异常沉,没有做梦,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睁开眼睛,她茫然地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房间,几缕薄阳透过粉色窗帘洒进来,屋里被照得清明亮堂,她有一瞬间的愣怔,但是很快她就想起来,自己来到帝都,住进了监护人江澈的家里。
在床上呆了几分钟,回了回神,乔艾掀开被子下床,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在过道间愣了两秒,方记起卫生间的位置,走过去,推开门,慢条斯理的洗漱。
江澈的卧室有单独的卫生间,外面的客卫没人跟她抢,她在里面墨迹了一会,扎好头发,眯着微微有些肿的眼睛走到客厅。没见到江澈的人,厨房也没动静,她回头朝江澈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门紧闭着。
这是还没醒?
墙上的钟刚过八点,她记得江澈说今天要带她去新学校,怎么她早早爬起来,他却忘了这事?
她打着哈欠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双黑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墙上的钟,那钟的样式也跟室内的装修风格如出一辙,就一黑色的圆钟,里面一圈数字是白色,指针也是白色,黑白分明的过于清晰。
她看着秒针分针一圈一圈地走,而江澈的房间毫无动静,心头莫名有点烦燥起来。
又忍了十多分钟,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大步朝着江澈的房间走去。
站定在房门前,她‘笃笃笃’敲了三下,无人应。
“哥哥。”她拍了下门,“你不是说今天去学校?”
说话时,她极力让自己保持着平和的语气和端正的态度,结果话音落下,还是没人答。
她握住门把手拧了一下,轻轻推开门,微凉的风拂面,卧室窗户大开,浅灰窗帘被风吹得徐徐翻飞,房间里没人,床上用品铺得整整齐齐,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她愣了愣,大步迈进去关了窗,刚走出房间就看见过道间站着的江澈。
男人穿着灰色羊呢大衣,戴着口罩,手里拎着一个浅黄色纸袋,纸袋上有楼下一家早餐店的l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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