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澈住在一起三年，她从来没有见过江澈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在家要么穿着居家装要么穿着睡衣，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非常注重形象的，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光过膀子。
“不穿上衣而已，不是半身素描么？”江澈问。
“是。”
“下次吧。”
“？？？”
这个‘下次’的意思是他愿意给她当模特？
乔艾鼓圆了眼睛看着江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江澈摸了摸她的头，弯起眼睛笑得温软，“这么惊讶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介意。”
“为艺术献身，我怎么会介意。”
“那如果是全身的呢，你也不介意么？”
江澈微愣，尴尬地笑了笑，说“全身的……我见过人体模特有手里拿个盘子捂着的。”
“捂什么？”
“……”
这个问题恕他无法直接回答。
“用盘子捂什么？”
“……”
乔艾还想继续追问，忽然明白了江澈话中的意思，到嘴边的话噎回去，整张脸瞬间烧了起来，脑海中甚至想象出了一幕江澈给她当人体模特，赤着身手里拿个盘子捂着下面的画面。
她低下头，默默喝粥，她故意喝得很慢，想等江澈吃完，让他先走。
她现在的上学时间跟江澈的工作时间不同，她八点半出门，而江澈八点钟就已经在上班了。
“我先走了。”江澈喝完了粥，抽了张纸巾擦拭嘴角，起身理一理衣领，摸摸她的头说“乖乖上学，不要打架。”
乔艾干巴巴地笑起来，乖巧点头，“我会听话的，绝对不打架。”
目送江澈走出餐厅，她松了一口气。
黎姨从厨房过来收江澈的碗，见她满脸通红，惊道“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边说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像有点烫。”
“我没有发烧，只是有点热。”
“热也不至于脸这么红啊。”
“真的只是有点热。”乔艾低下头快速把碗里的粥喝完，起身溜回房间。
她听到黎姨收拾碗筷，洗完了碗就离开了。
等到八点半，她收好美术作业，背上书包出门。
在公车站等了几分钟，上了公车，她看到坐在最后排的赵劲博，大步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早。”赵劲博笑着跟她打招呼。
“早。”
“今天你要开始打扫旧教学楼了，需要帮忙吗？”赵劲博挑眉看着她。
她摇头。
“旧教学楼那么大，真不用帮忙？”
“不用。”
“你是打算午休打扫吧？”
乔艾点了下头，说“只能中午打扫，老师说了，放学以后尽量不要留校。”
“我要是中午没事，我就去帮你。”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没关系，你别跟我见外，都是自己人。”
“那我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
公车到站，两人下了车，朝着校门口走去。
一中的专业生并不是很多，此次暑假的专业培训课只有七八十个人，高二的学生居多，也有一些高三的备考生。
乔艾和赵劲博在进了旧教学楼以后就分开了，各去各的教室。
专业课的教室分布在旧教学楼，一共五层，雕塑教室在二楼，美术教室在五楼，乔艾爬楼的时候就在想，整个旧教学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整体卫生状况不差，但打扫起来好像真的挺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