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杰只觉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能当场去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他还是第一次承受这样巨大的痛苦。身上的每一处都唔不叫嚣着疼痛,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被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搅碎。
谁来帮帮我,给我一刀,给我个痛快的话,我会感激他一辈子的。
能让向来怕死的田英杰发出这样的心声,足以说明着痛苦有多么的剧烈。他只觉得哪怕凌迟处死,也不过如此。
其实破除情蛊并没有那么麻烦,无忧出手远比之前刘大师的法子简单的多,可他就是要这样特地用药草催发蛊虫,让蛊虫在田英杰的体内连续冲撞,躁动发狂。
好让这风流浪荡子多吃些苦头,也当是为那些被他辜负了的女人讨回公道了。
田英杰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见上帝,可下一秒他的身子却又诡异的恢复了些许力气,如此周而复始,折磨的他心力交瘁,身心疲惫。
窗外的日光已然褪去,明亮的月光洒落在墙头,于地上留下了一排排的剪影。地上挺尸的人微微动了动眼皮,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疲惫与茫然。
“嘶……”轻轻的动了动身子,田英杰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打碎了全身的骨肉重塑,连动都不敢再多动弹一下,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迟钝的大脑缓缓的运转,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
田英杰在最后一刻的记忆就是,他吐出了个不明物体,然后便陷入了深沉的混沌中。该死的蛊虫,为什么会这么疼?
田英杰在心里不断的咒骂,恶毒的诅咒着,对于马文珠的恨意以人上升至了顶峰。若不是这蠢女人妄图控制自己,她也不至于吃这么多的苦头,受到其他人的嘲笑与同情。
“铃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田英杰被吓了一跳,咒骂两声,不想去搭理,可是铃声却仿佛催命符一般响个不停,
艰难的把手机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马文珠的语气相当恶劣,几乎是带着命令,“田英杰你胆儿肥了是吧,竟然敢不接我电话,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松松筋骨。”
因为疼痛,田英杰的反应能力都慢了几拍。脑子还没缓过劲儿来,那头马文珠的话已经连珠炮一样地朝他发射,炸到他头晕眼花。
身体快于大脑,田英杰下意识的丢去了一通糖衣炮弹,哄得马文珠心情好了些许,承诺赶快回家,就挂了电话。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田英杰的眉眼之间尽是恨意,脑海中回想着当初杀了马泽兰的场景,那血腥的场面在他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
心头升起了一股火气,让他的脑海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蹒跚着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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