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六组就对抓捕回来的这些人,进行了突击审讯。
在大量的事实证据面前,所有人都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当整个案情真相大白时,整个冰峰市公安局,全部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哀痛……
这个由8名犯罪嫌疑人组成的团伙,短短2年时间内,竟然在华国东部的黑河、辽州、林州三省,疯狂流窜作案多达70多起,期间共成功贩卖了46名孩子。被贩卖掉的那些还算是幸运的,有些不听话,过于吵闹的或者是生了疾病的,都被这伙人丧心病狂的偷偷杀害掉了……
六组的几个女生,无一例外的都是一边抽泣着,一边做着笔录。
……
第二天中午,冰峰市公安局门口,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大群人,他们一个个的都在那里吵吵嚷嚷的争论着什么。门口的当班警员一边和他们不停的交流着,一边赶紧向领导汇报这一情况。好多经过这里的路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好奇的停下脚步,纷纷往公安局大门这边看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庞庆柳闻讯后,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现场。
“报告庞局,这些人是今天凌晨,那几个被找回的孩子的家长,他们……”当班民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围的神情激动的人群打断了。
“庞局长吗?是谁破获这个案子的,我们大伙儿能见见他吗?”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中年人,抹了一把眼泪。
庞庆柳略一斟酌,马上回头冲一个民警,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很快,还在宿舍里修炼千影幻的李好,就被拽到了庞庆柳的跟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被人群中铺天盖地的感谢声淹没了……
“小同志,您就是我的恩人哪!”一个满脸胡须碴子的壮汉,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好的面前,泣不成声。
“哎呦,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李好一惊,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上前就把大汉扶了起来。
后面的人一听说破案的英雄出来了,也都哗啦一下的围了上来。
一位老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拉住李好的手,泪流满面,“这位小同志啊,我都快80了!自从外孙丢了以后,我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他了。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抓住了那帮畜生!我现在就是死,也瞑目了。太感谢你了!”
“大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李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得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局长啊,还有这位小同志,你们是不知道啊,自从我们娃丢了以后,我老公天天借酒消愁,魂不守舍的,搞得工作也丢了,身体也垮了。今天接到你们的电话后,我……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我……我……我也给你们跪下磕头了!”一个中年妇女神情激动的就要下跪,庞庆柳眼疾手快,一伸手就把她拉住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庞庆柳和李好,此刻和大家一样,眼角都噙满了泪水。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啊?回头我一定要给你做一副锦旗送过来!”一位大姐哽咽的说道。
“对对对!一定要做!”很多人闻言,都随声附和起来。
“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李好慌忙不迭的连连摆手。
“不!这是我们的心意!”
……
刑侦支队办公室,一个左脸上有条刀疤的中年男子站在窗台边上,神情复杂的看着门口发生的这一幕,久久不语。
……
叮铃铃……
“喂?你好。找哪位?”
“王老板吗,我是老刘啊,今天有事过不去了,帮我买一下这期的足彩吧,你记一下啊,313300……嗯,后面是……”
“对不起,你打错了。”
“呦,不好意思啊!”
一个美艳的女子,挂上电话。从容的走到洗手间,从马桶内盖的毛绒装饰中,摸出一张si卡换到手机上。开机登录了一个境外邮箱,在弹出来密码框内,输入‘313300’,一份资料就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中。
“李好,男,23岁,华国刑事警察大学大四学生。在格斗和射击方面,非常有天赋。人际关系比较简单,据说和东部军区胡参谋长的女儿胡畅昶关系很好,但尚未查实。曾经和林州省省长宋浩义的小儿子宋彬,发生过冲突,但具体原因不详。”
“爷爷李光明,奶奶何惠莲,都是向阳乡的普通村民;父亲李建军,是大安岭f区护林站站长,母亲张淑芬没有工作,一直在家操持家务;二叔李建党,是清河县常务副县长,其妻子吕凤,是清河县县委办公室主任,两人育有一个儿子李绅,吕凤的父亲是原云阳市招商局局长;三叔李建国,出狱后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四姑李国欢,是名赤脚医生,在向阳乡有间诊所,离异,目前单身,有一个上高三的女儿,叫李朵;小叔李国庆参军,军衔上尉,部队番号不详,应该和东部军区警备部有关,但无法继续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