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里东倒西歪的扫把,凌乱的鸡屎无人清理,姐姐宁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宁溪心里酸楚的同时,脑子却异常清醒理智。
农村里打媳妇的事很常见,自家却没发生过这种事情,爸爸在妈妈跟前一向唯唯诺诺,重话都不敢说,更何况是动手了,而且宁溪受新时代教育多年,家暴这种事她是万万不能忍的,在这个时代下,别人家的事她管不了,可是姐姐的事她必须管。
她相信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作为娘家人,他们都不知道罢了,但是怎么管,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还是要听听姐姐的意见。
“姐,你先别哭了,把事都跟我说一下,你是嫁给他家了,不是卖给他家了,啥事也由不得他做主,如果过不下去,咱就回去。”宁溪气愤又言辞坚定道。
宁花接过妹妹宁溪给的手绢,擦了擦眼泪和鼻涕道“没啥事,就是话没说好,你姐夫脾气急,把妞妞给吓住了,没啥事,妞妞小着呢,胡说哩。”
“妞妞年纪小,眼睛却亮亮的,看的最真,还说没啥事,都打你了,还要怎样,不管为了啥,都不能动手,这有一就有二,难道他就是要这样打服你吗?
这样的日子还过什么,以后但凡有不顺心的,你跟他意见不一致的,他就打你一顿,你乖乖听话,他就会变本加厉,你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人活一世,就过个舒心自在,咱这样图什么呀。”宁溪简直气的要爆炸,姐姐竟然想息事宁人,一旦动手得着好处,就会上瘾,委曲求全哪会有什么好下场。
“溪溪,没事,他就是气急了,才打了我两下。”
“你气急了,怎么不打他几下,不就是仗着你打不过他吗?他就是欺软怕硬,才这么肆无忌惮,如果遇上比他强壮的多的男人,他也会一言不合跟人家动手吗?还不是因为打你没有风险,什么气急了,脑子清楚着呢。”
宁花语塞,她刚才也是被打蒙了,心里的害怕还没有散去,本能的不想跟妹妹说真话,说了又能怎样,妹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看姐姐不说话,宁溪不再纠结家暴的事情,而是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你们是为了什么吵架?家里有啥困难,你先说这个吧,你知道我有个特别的地方,里面有些好东西,如果是缺啥东西,缺钱,你跟我说。”
“这话在外面不要说,别让人给听见了,找你麻烦,你那点东西,自己攒着以后用,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得给自己留点后路,就算爸妈,也不要说,他们还是偏着成成的,毕竟养儿防老,他们觉得儿子才是跟他们一家的。”宁花想起妹妹那个特别的地方,就有些心跳,万一妹妹被人哄骗了,后果不堪设想。
“姐,我知道的,就咱俩知道,既然我有这个地方,就要让咱们都过上好日子,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我过的再好又有什么意思,姐夫是不是嫌你没生儿子?”
听妹妹一针见血,宁花只好道“他哥家就没儿子,偏偏他嫂子又不能生了,妞妞她奶就一直唠唠叨叨的要生儿子,你姐夫也觉得没儿子,这么拼命干活没啥意思,日子过的没有奔头。”
“这生不生儿子,是男人决定的,又不是女人决定的。”
“孩子是女人生的,咋是男人决定的?”
“没有精子,女人咋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