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回头的间隙,凝儿语速极快地给我们编了个新身份。原来付阳峰之所以那么害怕,是因为幻月教的教主一向神秘兮兮的,如今的四大尊者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只要他想,区区一个尊者也不过是可以随意舍弃的工具。据说教主手中有一支神秘的部队,名叫“月隐”,其作用类似于锦衣卫,专门负责跟踪盯梢手下的尊者和马赫鲁。这么些年,已经有不下十名马赫鲁和一名尊者因为种种原因被月隐给除掉了,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方才付阳峰见大伯母向我们呼喊,想当然地把我们当成了月隐的人。月隐直属于教主,即使是尊者都没有权利随意处置。倒不是他们没有这个实力,只是一旦被教主知晓,那就会被直接视为反叛者,鬼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丢了性命。
还有一点,那就是月隐众人虽同样是自幼培训起来的,可都是同期中的佼佼者,为了更方便为教主服务,他们没有被割去舌头,是可以说话的。这倒是方便了我们二人,虽然不能教训他,可简单的吓唬一下,替大伯母她们出口恶气还是可以的。
三人回到小院,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没有消散,尤其是那几个马赫鲁,纷纷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见我们回来,大伯母和凝儿有一瞬间的眼神交流,随后立刻开口“二位特使,方才的情况你们都看在眼里,此番是他先挑衅我部,我等才被迫应战。若是日后争执起来,还望二位能秉公上报,为我等讨回公道!”
听她这么一说,付阳峰自然更加确信了我们的身份长期待在高位还是让他的嗅觉变得迟钝了,根本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成共识。大伯母的话音刚落,他就立刻凑上前来,搓着双手看着我们小声道“哎呀,二位特使,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不是一时技痒,就想着和西尊切磋一下吗?你们可千万别误会啊!就刚才,你们出去的那会儿我都已经跟她道过歉了,不信,你们问她!”
这老货,明明有着杀人不眨眼的凶残果决,可以遇到事儿还是会像个市井混混一样出口讨饶,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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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要做全套,我随机抬眼看向大伯母,见她点头,这才回话道“我二人此行只是为了保证北尊大人一行顺利到达,至于方才发生的一切自然可以视而不见。只是大计当前,您一时技痒就导致双方有三名马赫鲁重伤,对后续计划的影响很大,若是任务失败了,我们也只能认定一切都是因为您今天的一时兴起,如实上报,至于教主会如何决断,就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了。”
不管怎么着,月隐组终究也属于下级工作人员,而四大尊者则相当于经理,即使是董事长的秘书也不能指着人家的鼻子开骂不是?先简单吓唬他一下,来日方长,只要让他认定了我们的身份,不愁能让这个楞瓜吃瘪。
果然,听了我的话付阳峰立刻狗腿
地笑了起来“是是是,都是我一时兴起惹下的麻烦,不过还请二位特使放心,有我在,这次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说着,还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也回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成不成功的倒不要紧,只是敢对我大伯母动手动脚,老东西,你没了!
一场闹剧在我们的新身份制约下草草收场。好巧不巧的,原本田奇的屋子已被拆毁,罗晋阳等三人又被抓捕入狱,他们本可以刚好一人一间的,可之前的混战正好摧毁了其中两间,倒霉的廖罡房间也被轰开了几个大洞。为了保持良好的待客之道,剩下的张承铭那间屋子就给了北尊三人,至于廖罡,只能无奈住进了外面的空房,正是我和凌朝之前住的那间。
我和凌朝从头至尾一直身着便装,平时在据点里也都面带黑巾,倒是没被其他人认出来。大伯母将我们的房间安排在了廖罡旁边,分别前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下了然,这个廖罡,心思似乎也活泛起来了。
用过晚饭,所有高层人员都来到西尊大人屋里商讨下一步计划,几个身负重伤的倒霉蛋也不得不出席。如此重要的场面自然少不得我们俩,不仅必须出席,还能坐在二位尊者旁边,连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马赫鲁都只能在旁边站着。
心中暗爽,我的目光不经意间划过廖罡的脸上,却见眼中正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这个白痴,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另有所图,在接触到我视线的一瞬间还别有深意地挑了挑眉,只是这货的表情管理实在太差,怎么看都像是油腻大叔调戏良家妇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