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陷入了沉默,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可想要在不暴露我们自身的前提下扳倒郑寿,只怕只有去找假证人了。就在众人纠结之时,盈霜在一旁突然开口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能坐实对方罪名的直接证据吗?我父亲为官多年,做知府时也接触过不少案件。他曾对我们几个孩子说过,人会说谎,可证据基本上不会。”
“一般来说,只要证据被衙门收回去了,外人几乎是没有机会做假的,除非内部有人,否则证据有时候比起证人要有力得多!”
这个道理我自然也明白,可问题是我们只剩下今天最后一天了,想要寻找有效证据的时间怕是根本不够。而眼前我们所掌握的…
对了,对呀!我们知道郑寿藏东西的地窖在哪儿啊!这倒是个于我们有利的条件,之前虽然将地窖里的火药都搬了出来,上头神机营的标志也被邱离陌给整没了,郑寿也是被当场带走的。可他手底下的几个都不是愚钝的人,难保不会去地窖查看情况。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若是我们及时赶到,抓两个巡防营的人审问一番,事情说不定就会有转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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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我兴奋地谢过了盈霜,立刻带着小哥儿俩直奔凌景寒的院子。起码他是刑部的人,此事
也算是在刑部挂了记录了,他出面好歹师出有名不是?
急匆匆地来到他的小院,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情景,不过这一次扎马步的变成了两个人,坐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喝茶的换成了吕捕头。凌朝倒没什么的,这些时日他都已经习惯了。可凌景寒就倒霉了,苦着脸顶着蜡烛站在那儿,一见我们来了,顿时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吕捕头懒洋洋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口问道“怎么?也想过来练练?”
我连忙陪着笑脸摆摆手道“非也,非也!吕捕头误会了,属下此来是有要事相求啊!”
吕捕头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声说道“你这小子也是能折腾,两大部门的纠纷你也跟着掺和,就不怕引火烧身了吗?”
我笑着拱手道“吕大人慧眼如炬,属下不及万分。其实本来属下也觉得这是个立功受赏的好机会,又能为我大明军队肃清败类,一举两得,这才掺和了进去,却不想此事如今居然越来越麻烦了,这才…这才想着登门求教不是吗?”
吕捕头轻轻抿了口茶道“别傻了,人家可比你们想像的聪明多了,直到现在巡防营没有一人离开大营,更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你想从地窖下手,我劝你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儿心思吧。”
嘿!神了哎!看这个样子他们这一家三口应该是没跟着去巡防营,怎么对那面的事情如此清楚呢?还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奇怪了真的。
见我一脸惊讶,吕捕头很是惬意地放下茶杯道“作为前辈,本捕头今日告诉你一句话,虽然你有过一次成功经验,可其中还是运气占了大多数。”
“你要记住,真正的斗争从来不存在所谓的侥幸和运气,只有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你才能活得更久,赚得更多,升得更高。”
“就说现在吧,你自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外面的事情如此清楚,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你,不过有一条我可以说的,就是我的实力比你强,所掌控的能量也比你大得多。说白了吧,你所拥有的力量是用义气和人情换回来的,而我所拥有的是绝对权力之下无可撼动的领导权和指挥能力。人情虽好,却不是时时都可以用的,可当你站在某个高度上的时候,下面的人就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你的命令。这样的形式看似古板,可其实用性可比那些用所谓情谊拼凑起来的合作关系要牢靠得多了。”
听着她的话,我终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虽然打小我就跟在陆叔身边学管理,可在御下的问题上还是有着较为显著的差异的。
对于我来说,所谓的尊卑之分不过是统治者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力所编造出来的歪理邪说,是不应该作为正统理论流传下来的。所以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主人和下人,最多就是老板和伙计,属于雇佣关系,不存在谁必须为了谁卖命的说法。
可陆叔终究还是受了些传统文化的影响,至少在他眼中,签了卖身契的小厮和丫鬟就是低人一等的。在外人面前他可以维护他们,可在自己家里这长幼尊卑还是要严格遵守的。
这样的差异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一直凭情谊打动人心,身边跟着不少肯为我肝脑涂地的小兄弟;而陆叔则是恩威并施,对新来的镖师严格管理,却又在生活上对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让他们始终心存感激,同样是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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