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三陲之名也不是白叫的,待陆炎伤愈之后就立刻被派往西北驻守宁夏,因为朝廷收到消息,说原本已被平定的哱拜叛变似乎有了死灰复燃的意思,少部分散兵游勇还在西北边陲频频作乱。如今他陆炎风头正盛,正好去压一压对方的锐气,最好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也给朝廷省去了不少麻烦。
陆炎身负盛名,人一到宁夏就迅速稳定了军心,至于那些散兵游勇们根本不成气候,陆炎转守为攻,主动出击,不出三月扫平叛乱,彻底稳定了西北方面的局势,他镇守宁夏五年,西域三十六国皆风声鹤唳,一个个老实的不行,生怕成为这位新贵将军的刀下亡魂,凭一人之名保西北十余年无忧,陆炎其人不可谓不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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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防结束后,陆炎回京听用,正式被任命为五军营中军都督同知,位从一品,在军中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彻底将陆家从原本单纯的商贾大户划入了军事家族的行列。
虽然长年在外征战,可这位四公子却是与家人关系最好的一位。陆叔早就和家里闹翻了,如今名字都还没写回族谱;二公子陆森成婚之后便自立门户,如今在推销业混得风生水起,与家人们也渐渐疏远了些;三小姐陆淼常年待在束河,和陆叔倒是融洽得很,却也在双方的斗争中进退两难,索性保持中立,对哪边都冷淡了不少;五公子陆垚常年在外头寻找各种奇珍异宝,倒是和经营玉石珠宝生意的彭家越走越近,反而与自家人生分了不少。可即便如此,他们每个人心中都始终记挂着还有一位好弟弟、好哥哥,就是这位陆家四公子。
能被家人们如此挂念,除了他常年在外征战,身边危机重重之外,其本人的性格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作为妾室所出的孩子,陆炎从未自怨自艾,自从学武以来更是越来越阳光了,是兄弟中的开心果,家人们的定心丸,是整个家族都十分重视的好孩子。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比较相信的,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瞧着我,时不时把玩一下手中的扇子,颇有些文人风骨,若不是他身形太过夸张,第一眼看过去结对是个值得一交的好儿郎。
见到我的夸张反应,他先是爽朗地大笑两声,随后就跟幽灵似的飘了过来,看着很慢,可实际上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移动,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我们察觉不到而已。
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陆炎笑道“小伙子仪表堂堂,我哥也能带着出去见人了,怎么突然跑到京城来了?”他的手掌极大,几乎能将我整个头顶牢牢捏住,弄得我心里又是一阵紧张。不过察觉到他似乎没有恶意,反而还挺亲切的,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将我为何独自离家,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都简单告诉了他,陆炎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头道“封建迷信害死人啊…罢了,总会有法子解决的,左右你们都是骨肉相连的至亲,反正若是换成我一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娘亲,那还不如趁早死了的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像是个邻家大哥哥在教育弟弟一样,
给人的感觉很是温暖,就连旁边的三只都不觉对他亲近了些,这或许也是他生得如此有压迫感却还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原因吧。
毕竟人家是长辈,我便热情邀请他去庆沣祥品茶一叙。虽然是一介武夫,可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还是对陆炎影响颇深的,什么琴棋书画、品茶插花之类的玩意儿他都可算熟络,昕然跟着我们去了茶楼。
一进门儿,他就再次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学究捋着胡子感叹道“英武少年郎,器宇正轩昂!”身边的几个朋友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更有那些青春年少的富家小姐们正和身边的朋友或丫鬟悄悄交换着意见,恨不得将一对儿眼珠子贴在陆炎身上才好。索文昌不禁感叹一句“将军之英武,晚辈们望尘莫及啊…”
陆炎扯起嘴角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十分熟捻地从怀中掏出一快牌子递给过来迎客的小伙计,那伙计瞧了一眼牌子,立刻高声叫道“天字二号房,游击将军陆炎到~”
这是庆沣祥的规矩,是厉文婷阿姨提出来的,她认为既然要在茶楼设置不同等级的包厢,倒不如就让那些爱面子的高门大户之人好好享受一把万众瞩目的感觉,对于那些有资格坐上等包厢的客人必须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在迎客时续大声唱和,让所有客人都知道来人的身份,算是给了他们一个露脸的机会,反响还是挺不错的,毕竟谁不希望能让所有人的目光跟着自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