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随着货到手,钱到手,也真像是正经谈生意一样,气氛好像没有那么紧张。
同样二幺看到这哥真给钱的时候,松了几口气同时,也像是卖消息一样道“大哥,他们这次倒是画准了”
“什么准了?”陈悠好奇望着他。
二幺连忙摆正神色,让旁边的壮汉再次回里屋,看似拿什么东西。
猴子不用陈悠多交代,就随后跟上。
不多时,壮汉和手里拿着十张画像,和猴子一同出来。
二幺接过,撤了棋盘,把画像摊开在石桌上面。
陈悠看着这十张画像,或者准确来说是六张‘劫匪通缉令’与六张‘人头悬赏’。
通缉令是警方画的,之前金店的那个市里,大街小巷都贴上了。
也是今日距离抢劫已经过去了六天。
迫于上头与大案压力,当地警方除了追查到了‘73925面包’的下落,也找到了当日小巷内的在场人员,总结绘出,当时下车转移的六位悍匪容貌。
其中陈悠的容貌画得七分相似。
高挺的鼻梁,衬托尽显立体感的五官,清瘦的脸颊。
没办法,长得俊的人,总是会让人回想起来时记忆犹新。
这是一位少女回忆起来的,她有一种一见倾心的感觉,记得特别清。
但猴子这边的画像就一言难尽。
粗眉毛、铜铃般怒瞪的眼睛,大圆脸,还有肥胖的鼻子,满脸络腮胡。
陈悠扫了两眼,总感觉这人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水浒传》里的黑旋风李逵?
猴子望着画像,也是皱紧眉头,感觉画的有点出入。
陈悠见他纠结的表情,倒是没有一点自己被画的这么清楚的紧张,反而点了点他画像,问道“要是觉得别扭,咱们去当地局子改改?也让你和我一样?”
“陈哥别说笑了”猴子一下不纠结了,他还有很多事没办,真架不住黑白两道追击。
陈悠把目光收回,望向没有说话的二幺,“这是什么意思?准备拿我们的人头赏?换点钱。还是举报赏?拿面锦旗?”
“大哥你这话”二幺听到陈悠所言,是干笑摆摆手,“兄弟压根就没有这个意思”
他说着,一边让壮汉把画像收起,一边向着陈悠解释,“大哥,说到底,张修原拿的是我们这边的枪,兄弟当然要在意关于这件事的任何风吹草动。
不然说句不好听的话,等您落水了,老弟这边为了自保,为了不让您在审讯室里抬出老弟,老弟这边是不是也得想办法救您?”
“客气话就不用说。”陈悠坐到旁边的石椅上,没有再和二幺在这方面的问题上纠缠。
因为他说的没错,张修原从他这拿的枪,他当然要时刻关心。
如今有画像,有消息,自己又来了,那和自己通报一声,也只是顺水人情。
但真等自己进了局子,他根本不会想着捞,而是趁着自己没供出他之前,早点收拾家当跑路。
这都是明面上的事,只是他话说的好听。
“关于喜子的事”陈悠说出了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你知道多少?”
“喜子?”二幺看到陈悠一副要说事的样子,顿时想了想,苦笑问道“张修原搞喜子店面,是喜子曾经跺他一根手指头,我明白什么事
但大哥你找喜子,这是图啥?
先说好!我没别的意思啊哥!我只是想说喜子这人不好惹。咱们这次占了便宜,就没必要再搞他了。
喜子这号人物,咱们真斗不起
还不如躲一躲,去外省。
你要是不认识蛇头,我这边给你介绍几个。他们价格都实在,我这边兄弟有时候出事,都是经他们那的路子出去,在安全上没一丁点问题。”
二幺说着,一副为陈悠好的样,实则还是早点把这尊佛送走,别哪天落网了,再连累他了。
陈悠没听他的好话,而是再次询问,“到底知不知道?”
“我”二幺露出苦涩,“大哥,真的大哥!我就是一个本分的老实生意人,真不知道别的事了要不你在去其它地方打听打听?”
他说到这里,看到陈悠没有想走的意思,于是搓着脑袋,看似想着什么。
实际上是他知道不说点什么不行,便装作思索的样子,看似想了一会,想起了什么,才接着道,
“大哥,估计你要找喜子开的酒店,还有厂子,也打听不到喜子在哪
喜子这人精得狠,这些帮他看店的小弟、经理,也都是他的外圈,根本就不知道喜子多少事。
估计你打听到这,没打听到,还会觉得老弟骗你,让你白跑一躺。
这要是找我事,我多怨啊!”
‘嗒嗒’陈悠手指敲敲石桌,“说重点。”
“诶诶对!”二幺像是迷糊过来什么,不再废话,“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培县北边的搓澡堂吧?那个老板好像跟过喜子?”
二幺说着,把目光望向了旁边从头到尾都不敢说话的满脸横肉汉子,“是你上次说的吧?”
“是幺哥”壮汉应了一声,脸上的横肉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二幺找到当事人,又看到壮汉没音了,顿时脸皮一抽,“那你还不和这两位哥说说?”
“这这个”壮汉看到二幺哥好像生气,也是吓得结巴两句,才顺下心神道“不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就是上次办事的时候,在那里搓过澡,洗完在屋里凉着的时候,听旁边一床打牌的闲聊,说澡堂老板是跟着喜子玩过一段。
最后好像是五六年前帮喜子办事的时候,替喜子挡刀,还是挡枪,他们打牌的也说不清。
他们只知道澡堂老板腿瘸是真的,老板也在那时候拿着喜子给的钱,弄了那间澡堂。
这也是开业的时候,喜子专门露过脸”
“事定了。”陈悠听到这事,望向旁边的猴子,“培县澡堂。顺路?”
“顺路。”猴子咧嘴一笑,准备把手雷盒子盖上。
陈悠却忽然一探手,拿出盒内的手雷,摸向圆环。
“哥!别!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二幺和壮汉吓得一抖,想找掩体。
陈悠又把手雷放了进去,是真的,会响。
东西和人都没错。
“咱们第一次合作,得罪。”陈悠掂着枪械,一边望着二幺,一边慢慢和猴子朝门外退去,等猴子拉开铁门,来到巷内无人,才向着巷外走。
等半晌时间过去,看似陈悠二人离开,院内的二幺使使眼色,壮汉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关好红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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