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要账。”胡老大见到易哥,倒是没有什么怕的意思。
“进屋聊吧”易哥看了看陈悠,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邀请众人进屋。
再说了,做生意的在门口吵起来也不好。
等走进不大的屋内。
胡老大也是不遮不掩的向易哥道“易老板,我今天专门带陈老弟过来,就是想让陈老弟做个和事的,咱们把帐和气的算一算,别像前两天那样,差点打起来”
“算账?”易哥走到桌边的脚步顿住,又望向陈悠,“你帮他说话?”
“嗯。”陈悠点头,“咱们有什么事,不能坐下说吗?”
“陈老板排场啊!”易哥笑了,“你是咱们这条街道上的人,现在却为外面的人说话。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易哥说到这里,脸色慢慢冷了下来,“陈老板,你要是现在就走,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你要是还想坐在这说,那咱们就慢慢聊。到时候你面子下不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就慢慢聊吧。”陈悠坐在板凳上,“正好把事情说清。”
“嘿,我就稀罕了”易哥听到陈悠这句话,又见到陈悠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是笑了,“陈老板,你现在对什么事都不清楚,还在这帮外人和事
我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邻居,才和你说这么多。
我现在只问一句,你到底想帮谁说话?”
陈悠端起店员递来的一杯茶,“帮理。”
“好那咱们把事说清,我也不嫌那天进胡老板的骗局里丢人。”易哥看到陈悠是非得帮胡老大说话,也一时间坐在了板凳上,望向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的胡老大,
“我前几天被朋友带去你那里玩。
你当时出面,说陪我玩几局筛子,随便玩玩就好,不玩钱,就输了喝酒。
我朋友也在旁边劝,我不好薄朋友面子,就陪你们玩了两把。
谁知道我压什么输什么,连输了九把,我喝醉迷迷糊糊起身回家的时候,你说我欠你三万?
我当时就明白过来,这是你和我朋友下的局。
骰子我当时也看了,有问题。
但说到底,我坐那了,也玩了,人也喝多了,说什么都没人信。
可你就说,当天我是不是让人给你一万?
我觉得这事清了算了,咱们往后不联系。
你那天是不是也没说什么?
可等那天过去,你还说我欠你两万,又跑到我家楼下堵我孩子,说他爸是个骗子?
这就是你办的事?现在又让陈老板过来?”
“出千?你做的局?”陈悠听到这词,是望了胡老大一眼,看到他有些刹那的干笑后,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感情是自己被他当枪使了。
但胡老大却在细微的表情后,向着有些沉默的陈悠道“陈老弟,你不相信我吗?”
他说着,手指动了动,摆了一个二,意思是事成之后,分两千。
同时旁边的店员再望着陈悠,也是一副说不清的意味。
陈悠见到,也没有和胡老大多言,而是又偏头望着易哥,心里缓口闷气道“易哥是敞亮人,这钱,输就是输了。咱们把帐结了吧。”
“你没听到他出千?”易哥诧异的看着陈悠,心里恼火上来,想说道什么。
可他最后念着都是一个街道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从旁边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两万,扔到了胡老大的桌对面,
“算了,我也不差这点。今天看在陈悠的面子上,都是一个街道的,这事算了”
易哥站起身子,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送客。
陈悠拿起钱,递给了满脸笑容的胡老大,“钱算是收了吧?矛盾也结了吧?”
“结了结了!”胡老大的笑意越发浓郁,“谢谢陈老弟!谢谢陈老弟!”
“谢就免了。”陈悠点头,拿起旁边的一叠报纸,整齐的垫在了桌子上,“既然胡老大让我当和事人,我也得公道一点。”
“什么公道?”胡老大有些惊奇。
易哥等人也有些疑惑。
但在一瞬间,陈悠却忽然抓住胡老大没拿钱的手掌,按在桌面报纸上,同时抽出腰间匕首,切向他的手指,狠狠一剁!
‘咔嚓’脆响,他的三根手指脱离手掌,断裂处血液流淌,浸染报纸。
伴随着胡老大的惨叫,众人望着血色的一幕失神。
陈悠甩了甩匕首上沾染的血迹,“易哥欠他钱,现在钱收了。他出千做局,手被我剁了。这于情于理,都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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