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和陈悠提了个醒,让陈悠不要听到什么名号,然后就想着去拜师。
因为这很可能就是‘坑’。
“陇山拳派?”陈悠听到这个词汇,却想了想,决定顺路的话,也准备和他们一块去瞧瞧。
同样,陈悠想着他们避免踩坑的话,也一时反问道“你们见得那些拳师,都叫什么名字,门派名又是什么?”
陈悠询问着,也是看到两兄弟的格斗技艺远没有自己高。
要么就能证明自己去往他们之前所去的地点,去见那些技艺低的拳师,很大可能也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所以就提前问问这些人的名字,以免往后不知道,平白耽误时间去拜访。
有这时间,不如去瞧瞧其余的拳师。
同样青年听到陈悠询问,也大致明白陈悠的意思。
说不好听了,只要他们把这消息说出来,就是他们帮陈悠‘踩雷’了,帮陈悠省去了很多不用浪费的时间。
换而言之,他们踩雷的这个情报就很值钱了。
他们两兄弟想到此处,相视一眼,思索了一下,也没隐瞒什么,就如实把这些人的名字与派系说出来,
权当情报共享。
也希望陈悠将来踩雷的时候,顺便联系他们一下,让他们也省些功夫。
当然,陈悠要不是摆渡使,也不认识缪主,技艺与资质更没有那么高,反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七品摆渡。
他们面对陈悠的询问,再看到陈悠没有什么价值的情报,就不会这么痛快的言明,而是会选择不言不语,或者是多少给一点‘辛苦费’。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这点辛苦费理所应当。
而也在这般单方面的诉说情报中,时间过得也快。
等夜晚来临,吃点食物,略微休息休息,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等第二天上午十一点。
火车也到达了北省盘市的车站点。
一时间也伴随着火车渐渐减速行来。
如今车站内,正有二十几名身背长管步枪的官兵在车站的出站口站着。
为首是一位明目张胆把驳壳枪挂在腰侧的官兵。
他年龄三十五六,神情有些阴霾,左脸颊带着一道子弹的擦痕伤疤,眼睛似猎鹰,紧盯着行来的火车。
车上。
青年看到远处这一列列官兵,还有他们背上背的长枪,是皱了皱眉,感觉要是在这里发生矛盾,那八成要悬。
小年轻也看了看为首的中年,洞察过去,发现这个人不仅样子看着渗人,就连身手不好惹。
81枪械、61格斗,证明这人绝对是靠着本事,才成为了级别一看就不低的军官,成为了这里的检查点组长。
陈悠则是平静的品了一口清茶,对此没什么感想,也对那位军官没什么太大的戒备。
因为星河肯定不会发布必死的任务,也不会闲着让摆渡们没事和上头干。
所以很大程度,陈悠猜测星河一开始给自己身份中配备的‘钱’,就是用来疏通这边的‘门路’。
反正不管对不对,先试试再说。
说不定看着不好惹的人,却说不定很好说话。
哗—
等火车停下。
陈悠心里向着,也起身望向二人道“不要动、不要多说,一切听我的。”
“好”青年二人没有多言。
陈悠见到,也整了整衣服,径直向着车门口走。
还是领先所有乘客,带着青年二人当先下车。
只是等来到车下,走到车站口。
那位中年望着走来的陈悠三人,看着陈悠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却没有被陈悠外表所骗,反而是伸手一拦,问道,
“证件,来盘市干什么?”
“家里就在这边。”陈悠回答了一个问题,当回答另一个重要的身份问题,又很平静道“之前出门急,没带。要不咱们这边派点人,跟我们出车站取?”
“没带?”中年似鹰一样的眼神,紧盯着无所谓的陈悠,又瞧了瞧同样平静的青年二人,手掌却伸到身前,比划了一个‘二’。
看似是一人两枚大洋。
这样就能免检查,一路放行,大家都好。
也是陈悠三人的样子,明显高档的‘丝绸衣服’,实在是像极了游玩归来的公子哥。
比划完,他怕陈悠年轻不知道里面的门道,顿时又笑着道“三位老板坐了一天的车,看着也累了。兄弟们也是站了一天,晚上也想喝口热酒。”
他笑起来很难看,但看着很实在,给人一种拿钱就绝对放行的感觉。
陈悠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了六枚大洋。
中年瞧见这六枚大洋,又看这位富家公子哥什么道行都懂,顿时若无其事的收好,又盯着远处过来的其余乘客,不再关注陈悠三人。
不然再要,再撇,再押着不放心,那就是专门得罪人了。
他虽然有枪杠子不怕,可能和富家少爷交好,落个人缘,说不定哪天落难,人家就帮衬他了。
陈悠也向着中年点点头,带着青年二人离开站口。
但同一时间。
站口外的一名青年,当看到陈悠等人‘交钱’出来,却一个小跑,来到了车站外的一行壮汉旁边。
顿时他望着来往不多的行人,也毫无隐瞒的快速向为首一位壮汉道“徐哥,有人是拿钱出来的赵头那里放行了看似什么都没问
而且那几人拿钱也拿的利索应该是不认识赵头”
“既然赵头不问,那咱们得问问。”徐哥点点头,知道来肥羊了。
赵头那里卡一手,他这里卡一手。
都是为了治安安定,顺便要点酒钱,这没人多说什么。
再加上他们是免费来站岗,又是‘辰街河爷’的人,就更没人说什么了。
当然,这要是放在这蓝星,就叫‘狐假虎威、二次收费’。
不过在这年头,很正常。
一时他们等待没几息,也看到陈悠三人从车站内出来。
徐哥望着陈悠三人气质不凡,倒像是经常见这场面一样,毫无所动,反而是带人走上前去。
陈悠看到有人拦路,又看了看徐哥,问道“这是?”
“检查。”徐哥没说话,旁边的打手先喊了一声。
徐哥也默认点头,望向陈悠道“来干什么的?”
陈悠扫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一身江湖气息,就知道是帮派扎摊,但也不得罪的如实道“就在这边住,家里做生意。”
“嚯,真本市做生意的?”徐哥问了一句,当看到陈悠点头后是乐了,“看你们的富贵样,也不像是普通的生意人家。
但你知道嘛,我徐三跟着河爷,可谓是把整个盘市内的权贵人士,甚至是人家的子嗣亲人都见了一个遍。”
他说到这里,看向陈悠,“唯独你小子,脸生。我没见过。
要么,就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要么,你就是说谎。
车站赵头那里,你可以糊弄过去。
我这,你别想糊弄。”
他话落,伸出单手,意思是拿钱。
他已经拆穿了陈悠的把戏。
连诓带骗,准备诈陈悠一番。
陈悠看到这地头蛇说的有模有样,三两句话道出自己的‘底细’,也是笑着从口袋里拿出六个大洋,“这位徐二哥人多面广,确实是我初来驾到,说错话了。”
陈悠说着,念着他在本市看似知道不少事,于是也问道“顺便向徐二哥打听个事,丰庄你知道在哪吗?”
“良乡镇的丰庄?”徐哥诧异的看着陈悠,又搓了搓钱银元,听着空灵的轻响,“你是往那奔亲戚?”
陈悠没说话,像是默认。
徐哥一听陈悠真是那偏地方,小地方的人,顿时一边手里掂了掂钱,一边又皱眉反问道
“我们兄弟八人,你这就给六个大洋,均我们八人,一人还不到一子,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徐哥反问一句,又转瞬间翻脸不认人,望向旁边的兄弟,“抓起来,我估摸着这三人有点问题,得回去好好查查。
这钱,估摸也是黑钱。”
他话落,把钱收了。
同时旁边打手听到徐哥的话,也是向着陈悠等人靠近,又从腰侧拿出栓马车的粗麻绳,一副陈悠不补钱,那就绑起来,局子里见的模样。
以这样的威胁架势下,大部分外地人都会选择掏钱免灾。
但陈悠见到这一幕,又瞧见青年二人想拿钱了事,却虚手一拦,“哪里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只是问个话,就能被小鬼套进去要钱。”
“说什么?”徐哥听到陈悠骂他是‘小鬼’,顿时笑容消失,走前几步,指着陈悠道“小兔崽子,你刚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那你听好了。”陈悠从腰间抽出枪械,指着徐哥的脑袋,“给主家才六个子,给看门的狗,六个还不够,那我用枪子凑数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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