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武曾经也问过清姐为什么要救自己,但是清姐对他没有什么要求,只是要他守好自己的外院,久而久之,蒋行武也不问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对自己没有好处。
自己这条贱命,要不是受她恩惠,早就死在了几年前的那个雨夜,如今自己能活的像个人样,那就好好的活着吧,不为着自己,就为着清姐。
花园的水榭道路不长,现在这个节气,荷花还没有开,走在水榭上看不到什么好看的景色,蒋行武也是个粗人,对这种赏景色的事情,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目不斜视,于是很快便到了亭子里。
清姐背对着他,听到脚步声,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来啦?”
蒋行武走到清姐的斜背后,确保自己的位置能被清姐的余光看到,朝着清姐恭敬的行了个礼。
清姐侧脸看向他,右手稍微一抬示意他免礼,然后向前伸直,要他落座。
蒋行武正欲开口拒绝,清姐轻飘飘的来了句“同样的话,我不希望我要说第二次。”
清姐举起自己桌面上的青白釉茶壶,轻抬手腕,碧绿色的茶水便顺着壶嘴的方向落下来,清姐的手腕莹白似雪,配着青白色的茶具,更显的莹润,这么美好的女子,就像是画上走下来的一样,蒋行武默默撇开了目光,定定的只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看。
“尝尝,这是刚刚等你的时候,我亲手打的雪沫,用的是五年前收的上好的寒针茶,我也第一次喝,许久没打茶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蒋行武闻言“清姐,我是个粗人。”
“粗人又如何,粗人便喝不得茶吗?我只要你告诉我好不好喝,又没要你给我作诗歌颂它。”清姐端起自己面前的杯盏,轻轻的吹开了杯盏上的茶沫。
蒋行武也端面前的杯盏,他也不吹,直接仰头一口闷了下去,茶香萦绕在口齿间,带着淡淡寒梅的香味,的确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