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周跟着李彪来到包房。
这老鸨确实够麻利的,不一会已经满桌子酒菜,香飘四溢。
老鸨站在门口,一副谄媚的笑容,“不知二位大人还有何需求?”
李彪看向任小周,问道“这位兄台,不知是否需要姑娘作陪?”
任小周撇了撇嘴角,毫不客气地问道“老鸨,这个店还有没有没陪过县令大人的姑娘?”
“啊?”老鸨愣了一下,“不知这位大人所问是何意啊?”
“意思就是我不要陪过县令大人的姑娘!”
“哦,那没有了!”
李县令当即咳嗽起来,“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是,大人!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说着,老鸨退出包房,关上了房门。
任小周端起一杯酒闻了闻,一饮而尽,随即嘬了嘬嘴唇,说道
“李县令当真是好福气啊!不止有姑娘作陪,还有美酒佳肴,真不知是如何修来的福分?”
李彪脸色一变,难道他真的知道我的事?
任小周笑了笑,自顾自斟满了酒,“李县令不必惊慌,小生自然知道你和刘洪做的事…”
李彪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什么!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任小周淡淡地说道“自然是我亲眼所见啊!”
李彪一脸惊恐,“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任小周摆了摆手,“李县令莫要慌张,先坐下说话!”
李彪神色慌张,慢慢坐下来猛喝了一杯酒,压了压惊。
任小周继续说道“小生不过是一个参加科考的考生而已,此刻能与你坐下来说话,自然不是为了告发你和刘洪。”
李彪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兄台到底想要什么?我可以上报知府给兄台在江州谋求一个官职,也省得兄台参加科举考试了。”
任小周笑了笑,“原本以小生家世自然是不必如此麻烦参加这科举考试的,只不过小生不愿接受家世荫蔽,特来试上一试。至于县令大人好意,小生暂且记下了。”
李彪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任小周一番淡定地炫富,令李彪摸不着头脑了。
原本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穷酸书生,事后也好揉捏,没想到对方自称家世显赫,虽不知真假,可如此一来,不知该如何处置。
目前也只能宁可信其有,暂时稳住,回去后再与刘洪商议对策。
“李县令,不知道现在更名为何啊?还请告知小生,免得日后见面再叫错了…”
“哦,本县如今更名为李正德…”
咳…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酒有些辣!”
李彪尴尬地笑了笑,“无妨…”
任小周竖了竖大拇指,“正大光明,德行四方,李县令这是改了一个好名字啊!”
“不敢不敢…”
“不过,李县令有件事可是做得不地道啊!”
“兄台请讲…”
“科考驿馆怠慢考生之事,李县令可曾知晓?”
“这…这…本县略知一二…”
任小周当即猛地一拍桌子!
“大胆!”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李彪慌忙起身跪拜。
任小周暗自腹诽,烂泥就是烂泥,即便是做了七年知县,依然扶不上墙。
只需冷言厉色,瞬间缴械!
这一手是看狄仁杰学到的,对付心虚的人,还真挺好用的。
“尔等明知科考乃朝廷选拔栋梁之重要举措,竟还处处刁难,肆意殴打,尔等眼里还有朝廷吗?难道想要谋反吗?”
“大人息怒,小人知罪,小人知罪,都是刘洪的指示啊!小人只是遵从命令照办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