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许久之后,徐映红陡然说道:“这样,你索性让那个女子直接对行历司和盘托出,顺便将你的猜测也可以暗示给她听,让她在行历司的公堂上把这些都讲明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
“不管这事是宋家有人跟我儿过不去,还是最后查出反而是外人在陷害我家,都没这么简单就放过去。”
说完这话,徐映红甚至在自己的侄儿脸上盯了一小会,直到徐文清恭敬领命才移开。
徐文清也被徐映红的这个架势吓了一跳,不过表面上却什么也都没有表示出来,恭恭敬敬的领了命令,便告退离开,往明静楼执行去了。
不管这事与宋家其他几位公子有没有关,反正他捅出去了。
倒不是说他因为嫉妒想看着宋家内乱,而是这是在提升他在徐映红心中的地位。
不管怎么样,他心里头这通邪火总要找地方发泄开解,不能肆意妄为,总归还是资本不够雄厚,要是徐氏母子对自己再多看重多亲近一点,自己的路也能走的更顺畅一点不是?
而且最重要是,那个敢对他出手的外乡人,不管是不是宋家内部请的人,把这事捅到宋家,宋家大张旗鼓之下,难道还找不出他?
又是两天过后,平静的辟寒城中,不知什么时候传开了一个流言,说是宋家如今的家主常年闭关,不管庶务,宋家的权力要交给下一代来执掌。
不过这下一代之间的明争暗斗,在族地不好开展,便放到了外间来,借用棋子来相争,那黑龙会的范鸿膺,便是一个倒霉撞在了上面,死了个透顶。
还有人说那范鸿膺的姘头在行历司的大堂内告状,说是宋家的人害了她的范家哥哥,如今正要宋家赔偿呢,连范鸿膺的那宅子,都被她以未亡人的身份给占了,当真是好大一笔横财。
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连布置了一个开头的王中,都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演变出这样一个结果。
他还到范鸿膺的宅子去查看了一番,果然还真被那个女人给住了进去。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有人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居然还有这样一把搏一搏的本事。
只不过王中却一点也不看好,这事儿小点还好,传开了,对宋家的名声打击可是非常严重的,她这个小小修士,刚过了一些年太平日子,还真以为宋家是这么好拿捏的不成?
即便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宋家也不是她一个小娼妇可以蹬鼻子上脸的。
更何况,范鸿膺收刮的钱财从哪来的,那是他在黑龙会里头搂来的,里面有多少灵石是沾着血带着黑的都不知道,就算宋家真是一门良善官府,黑龙会也不是好惹的。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就有人在城外发现了那秋娘的尸体,事情顿时闹得越发大了起来。。
不仅仅是宋家,全城的人都开始关注这个案子起来,因为这事已经关乎到辟寒城的规矩还有没有用的份上了。
而这个时候的无痕居,也迎来了一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