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东西,每次只要一出现,必定都是极为抢手的货色。
陈正谊上一次进山之时,便发现了这月星子的踪迹,只不过当时准备并不充分,加上这东西也还没有完全成熟,所以便没有采摘。这一次进山许久,总算将守在这月星子一旁的成群蛇貂兽清理干净,获得了这么一小盒月星子。
若是碰到出手阔绰的大佬,这么一盒子,甚至比整个店里的他之前炼制的那些药材都要贵重。
不过这月星子还需要做些初步的处理,不然一直这样光放着,药效也会逐渐流失,放在玉盒之中,只能保持短时间之内药效不会流失多少,时间长了,还是不行的。
陈正谊唤着妹妹的小名,将陈掌柜从心不在焉中拉了出来,面对兄长的询问,陈掌柜叹了口气,将这段时间之内发生的几件事情一一同他讲了来。
好半天之后,陈掌柜才将事情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叙述清楚。
“这几天以来,咱们无痕居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就连很多平时的老主顾,似乎都开始躲着咱们,这生意怕是维持不下去了。”
陈掌柜越说越沮丧,甚至就快掉下泪来,她自打出生之后,就一直在父兄的关怀下长大,修行算不上很好,但因为父兄都是炼丹师,丹药不缺,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
至于做生意,父兄炼制的丹药一直都算是物美价廉,所以做生意也没遭遇过什么大的挫折,这一次忽然之间一个变故,让无痕居现在门可罗雀,她顿时感觉特别对不起兄长,以及死去的父亲。
陈正谊听她说完之后,连月星子也没急着去侍弄了,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唉,哥哥让你做这掌柜,本是指望你这小丫头长大了,多接触些人和事,变得更圆滑些,没想到你这还是如此耿直。”
“那宋家的下人来买丹方,你索性就几万灵石的平价卖给他便是,反正又不是什么十分珍贵的丹药方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陈掌柜却摇着头道:“虽然芳雪神泥不是什么神药,但这方子好歹也是父亲的心血,兄长改进也花了不少心思,岂能因为他人想要我就要卖,难道我们就该任别人予取予求么?”
“而且我虽然不会炼丹,但我也知道独门方子才是一个炼丹师的根基所在。我们又不是不给他炼制神泥,只是等几天等兄长你回来就好,他们就等不得,就要买我们的方子,哪有这样的事情。难不成全天下都得顺着他们的心意来么?”。
陈正谊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头微微一叹,自己这个妹妹啊,从出生以后就没有经历过动荡的日子,还天真的以为这辟寒城就真的是什么和平盛世呢。
“你呀,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天真。真以为宋家是什么好说话的正面人物么?人家那是整个辟寒城的统治者,对辟寒城内外有着生杀大权,他们立下规矩,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统治的地方更加安稳,而不是为了我们这些修士服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