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爷爷趁机夸奖肖红萍几句,笑声呵呵道:“啊呀呀大妹子,原来你也能干得很嘛!幺妹子才示范了一次,你就能把火烧得贼旺贼旺的啊!”
火仁甫这句话要是讲给另外一个人,那人家一定会认为是那光脚踢人讽刺揶揄。
然而肖红萍却觉得十分受用,因为她有生以来很少听人夸奖她的话。
肖红萍瞥了火仁甫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道:“火大哥真会说话!嗨,你还甭说;这个活奴家能干唦!”
“好呀!”火爷爷趁热打铁道:“那这顿饭就由大妹子你来做喽!火某人今日就在你家打牙祭,品尝一下大妹子的手艺!”
这是何等张贴标签式的褒奖,肖红萍神情一下子亢奋起来。
这个女人有生以来还没听过别人褒奖她的话,眼前这个火仁甫是头一个。
火仁甫要在她家打牙祭,而且还要亲口品尝一下她做的饭菜;这是多么给面子的事情。
火仁甫能提出在肖红萍家打牙祭,亲口品尝她劳动成果;肖红萍简直荣耀到天上去啦,这样的成就感和信任感肖红萍从来就没有体验过。
说心里话,肖红萍自从进了刘二这个精鸡烂杆的家门;一顿饭也没有做过。
不是她不想做而是长时间养成的懒惰习惯已经浸润了她的骨髓,在不会做饭的理由下完全成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虱子”。
虱子就是寄生虫,肖红萍先是寄生在刘二身上;后来便寄生在刘敏身上了。
刘敏从五岁起就开始给她做饭,刘敏能做饭后;刘二也成为寄生虫,一公一母两只寄生虫从虱子发展成老虎、恶狼;他们吸吮刘敏的血液,咀嚼刘敏的肌肉。
肖红萍为了在刘敏身上发泄y威,特意制作了一根竹棍和一条绳索。
竹棍和绳索是她的杀威器,刘敏在肖红萍的杀威器下变得十分的乖巧和顺从。
肖红萍拥有杀威器,肆无忌惮地对刘敏进行惨绝人寰的毒打、折磨和虐待,刘敏服服帖帖;像一只温软的小绵羊。
然而物极必反否及泰来的谶语瞬息间出现了,是火水牛来过之后;肖红萍当然不知道刘敏在长波山失踪了三天,已经今非昔比了;她的意识早就是后世二十一世纪医学博士的思维,火水牛来到刘二家给了她二两碎银子只是一根引火索。
对于火水牛和火仁甫父子,肖红萍是又恨又气又有爱;这是因为父子俩时不时地参与刘二的家事;明目张胆地袒护刘敏。
从刘敏五岁起到现在,火家父子没有少教训过刘二和肖红萍。
他们教训刘二自然是这厮整天喝酒在火家酒馆赊账,教训肖红萍纯粹是因为刘敏的事。
那一次火水牛抓住肖红萍的领颌甩了一个鸡娃,盛气凌人道:“不够尺寸的碎女人,再敢虐待刘敏幺妹子就摔死你!”
肖红萍被火水牛甩倒地上放声大哭,但没有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