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给王继恩和蓝采和交代几句后匆匆离去,王继恩走到蓝采和跟前摊摊手道:“娘子,我们是不是要将太祖爷抬到寝宫的床榻上去!”
“这个没有啥说的!”蓝采和瞥了王继恩一眼附和着说:“立即将皇上抬进寝宫让他躺在床榻上!”
蓝采和说着便就走到鼾声如雷的赵匡胤跟前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王继恩则抓住太祖爷的另一只胳膊;两人合力要将太祖爷扛抬到寝宫里面去。
然而太祖爷是武将出身,庞大的身躯王继恩和蓝采和两人竟然扛抬不动;这真是撼山易撼太祖爷难啊!
王继恩傻了眼,可他毕竟是男人扛不动僵在那里了;蓝采和一个弱小女子就有点招架不了,她试图将太祖爷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继续扛抬;可那条胳膊竟然将她压坐地上了。
王继恩见太祖爷的一条胳膊将蓝采和压坐地上,以为他还有意识;慌忙将其原就放回去,自己则伏在地上叩头不止;嘴里还嘟嘟囔囔念叨着:“太祖爷,奴才是想把您抬到寝宫的床榻上去呀!并无其它歹意……”
王继恩这是贼不打三年自招的话,太祖爷喝下蓝采和斟给的毒酒早就命归西天了;现在鼾声雷动那是程德玄配置毒药时的特技设定,王继恩当然知道这个环节。
可是蓝采和被太祖爷的一条胳膊压坐地上的反常情态,不得不使王继恩胡思乱想;他认为太祖爷还活着在惩罚蓝采和。
蓝采和比王继恩清醒,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力气小;搀扶时才被太祖爷一条胳膊压坐地上。
蓝采和从地上站起来,见王继恩伏趴地上絮絮叨叨喝神唤鬼;飞起一脚在他沟门上踢了一下道:“装什么洋蒜,还不起来!”
蓝采和这一脚把王继恩踢灵醒,从蓝采和刚才的话语和踢一脚的情态中;人们一定会掠摸两人的关系不很一般。
没错,蓝采和是王继恩宫中的菜户,两人一有机会就便对食儿;现在分晋王赵光义之命是夫唱妇随。
王继恩懵懵懂懂站起身子凝视着蓝采和,蓝采和莞尔一笑道:“太祖爷早就升天啦!”
蓝采和十分淡定地说完这句话,围着鼾声不止的太祖爷转了一个圆圈笑道:“程御医给奴家交给毒药时做过试验,一只猫嘴里只弹了一小丁点便就死了;太祖爷喝的酒里面参了那么多的毒但鼾声如雷,这是程御医做的手脚。”
蓝采和说完这些话顿了一下欣欣然道:“这一切都是晋王殿下的主意,晋王殿下答应过,只要事成后相公你就做宣徽使!”
“宣徽使!”王继恩惊呼一声,忽又觉得自己失言,慌忙在福宁殿内四处走了一圈;发现除过鼾声如雷的太祖爷、蓝采和和自己外再无第三个人,这才十分放心地跑回蓝采和身边来。
蓝采和嫣然一笑,凝视着王继恩道:“沟子松了是不是!告诉你,太监和宫女都被奴家打发出去扫雪啦!不会有第四个人待在福宁殿内听我们讲话!”
王继恩见蓝采和如此讲,慌忙打躬作揖道:“娘子圣明!娘子圣明!”
王继恩说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接着道:“娘子刚才说宣徽使,那可是位极宰相的知事啊!晋王殿下真的这么讲过?”
“鸡不尿尿自有去路!”蓝采和不屑地拢拢额头上散乱的刘海道:“晋王殿下要是做了皇上,让你做宰相也是有可能的事!”
顿了一下清清嗓子道:“晋王殿下还说了,事成后让奴家做大内总管,你做宣徽使,程德玄统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