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见公子建从门里走进来,扬声喝喊起来:“公大哥快来救我!”
张敬一边喝喊一边撒开脚丫子向公子建跟前跑去;到了跟前猛一下钻到他的脊背后,双手抓住公子建腰际上的衣服;勾着脑袋向前窥看,担心景辉景赶过来用手中的三股叉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男人到了这等地步还有什么课说的,只有两个字——怂包。
景辉景见张敬喝喊着公大哥向前奔跑,藏到公子建身后去了;便就打住步子定了定神对公子建道:“相公你怎么来咧!”
景辉景把张敬呼喊官人,称呼公子建为相公;前者那是戏言后者才是真诚。
公子建见张敬被景辉景追打着跑到自己还藏到脊背后去,喊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怂包成这样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张敬顾不上公子建的揶揄之言,卡住他的腰际从胳肢窝窥探一阵见景辉景打住步子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慌慌张张道:“公大哥,你这个姘头真真切切一个母老虎啊!”
公子建想看西湖景的意念化作泡影,一把拽住张敬扯到前面来呵呵笑道:“公某见过不少嘴硬彀子松的人,可没见过被女人追赶着打的男人!”
张敬不以为然道:“公大哥不要说风凉话,小弟的承影剑要是还在手中;一定会将这个女人剁成几爿!”
“吹什么牛皮!兄弟的承影剑哪里去了?承影剑可是魏白毛的看家兵器呀!”公子建不无讥讽地说着:“张兄弟得到承影宝剑如获至宝,却被景娘子打得贼拉麦草;你这武功能把天吹破可稀松得不如一泡屎!”
公子建说着,一手抓着张敬向景辉景跟前近了几步道:“娘子真是母老虎,如此标志的小厮看不上眼还追赶着殴打!”
“公子建少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娘才是母老虎!原来你和这小子一伙的,两个泼贼联手撩拨老娘;老娘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公子建见景辉景破口大骂,嘻嘻哈哈讪笑着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她的手摇晃着道:“我这兄弟叫张敬,他觊觎娘子的美色一个人过来想占便宜;哪曾想到被你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景辉景听公子建如此讲,骂声慢了一点;忽又觉得公子建在戏弄她,接着又骂:“公子建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小子一进来就像个贼,老娘给她打暗语他竟出言不逊;不揍他揍谁!”
“好啦好啦!”公子建顺手在景辉景沟蛋子上捏了一把笑道:“张兄弟年纪小,娘子不要跟他计较;我们两人是有要事来找娘子你帮忙的!”
公子建这一句话才让景辉景止了骂声,这婆娘乜斜着眼睛盯看着公子建;重复着他刚才的话:“有事找我帮忙?”
顿了一下不屑一顾道:“该不是又让老娘在狐狸精杨翠花跟前敲诈银两吧!”
景辉景把自己威逼杨翠花拿银子说成敲诈,就说明她还有点自知之明之心。
公子建听景辉景如此讲,笑声呵呵道:“娘子真聪明,这一次不是让你去敲诈;而是魏白毛造反被朝廷追捕,公某受朝廷委任和张敬兄弟前来查封魏白毛的银库!”
景辉景听公子建说魏白毛造反被朝廷追捕,惊得差点掉了下巴骨;可随之又高兴起来,禁不住问公子建道:“这厮造反是不是会掉脑袋!”
公子建编造了一套说辞目的就是为了哄骗震慑景辉景,没想到这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不等公子建回答,便见张敬插上一嘴道:“历朝历代对逆反之贼都是株连九族,魏白毛逆反朝廷准会问斩;只要夫人跟他划清界限,立功赎罪;一定会保住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