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心中想着武则天,便就骑在狮子骢背上;这马乖巧,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
刘敏见狮子骢依顺,却生出另外心思;挥动马鞭狠狠抽了一下,狮子骢便狂奔乱窜起来,疾风似箭般在康奈尔草原上奔驶;那神态是要将刘敏摔下来。
但刘敏有女娲内功的臂力,紧紧抓住马缰不松手;双腿牢牢嵌在马肚子上,狮子骢的阴谋没有得逞。
狮子骢“呱哒哒”奔跑半天,嘶鸣声犹如清空响雷;惊得刘敏心惊胆战。
刘敏好不容易将狮子骢拢住返回梁鼎身边;梁鼎扬声大笑道:“敏子就没想到这是狮子骢对的报复!”
刘敏从狮子骢背上跳下来一只手紧紧抓着马的辔头问梁鼎:“梁爷爷你说狮子骢报复敏子!”
“是啊!”梁鼎直言不讳道:“马有有灵性,敏子抽了一鞭子它还能不报复!”
刘敏瞠目,瞥了梁鼎一眼道:“梁爷爷您说得似乎也有道理,可不抽一鞭子它像牛一样的蔫巴如何是好!”
梁鼎讪笑一声道:“狮子骢是良骥悟性忒高,主人每一个动作它都有反应;要是两军对阵你抽它一鞭子它会配合你快速奔跑,而在草原上走马你抽它一鞭子它才做出如此强烈的抗议!”
刘敏笑声呵呵道:“原来马有这么高的悟性,想潜规则它就毫不客气地反击!”
“是这么个理!”梁鼎牵着自己的黑骏马边走边对刘敏道:“这匹狮子骢是知府大人的宝马,敏子一定要好好待它!”
梁鼎说着顿了一下所有所思道:“狮子骢驮着敏子在草原上行驶速度四平八稳才是正道,你抽它一鞭子它自然要进行强烈反弹!
刘敏笑得山响,道:“梁爷爷,马跟人一样都有报复心理,这家伙嫉恨小女子那一鞭才做出如此的反常的动作;不过也好,小可趁机历练了一回!”
刘敏说着定定神道:“狮子骢想把小可摔下来,小可附在马背上紧紧抱住它的脖子;它那种刁野劲儿被小可一点点磨掉!”
挥挥手臂振振有词道:“梁爷爷,这也叫驯服!狮子骢试图给敏子下马威,可敏子不尿它还扭转了它的刁钻脾气;马是不是都是这样这样驯服过来的!”
梁鼎讪讪道道:“敏子你这是强词夺理!不过你要记住;骑马一定要搞清走马和跑马两个概念,跑马除非紧急情况下使用;一般情况下都是走马,刚才我们是在走马而你却违反规则!”
“走马!”刘敏不明事理地看着梁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跑马和走马难道不是一回事?”
“当然不是一回事啊!”梁鼎笑声呵呵道:“看来你精通艺术,精通阵法,精通兵书,几乎是个万能姑娘;可是对草原上马儿的事却知之甚少!”
梁鼎说着郑重其事道:“马是牧人的第二生命,也是牧人的舟楫车船,牧人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自己的马匹;牧马监养马的人就是牧人!没有紧急情况只用走马不用跑马,马也习惯了这种规律;现在没有紧急情况你打马疾驶,马自然会做出反常动作!”
刘敏睁大眼睛凝视着梁鼎,听他讲述走马的程序。
梁鼎振振精神道:“草原上说的走马是指马的左前蹄、左后蹄同时抬起同时向前迈出;又同时落蹄!”
咽了一口唾沫子接着道:“左蹄子运动的同时右前蹄、右后蹄也要运动交替行进,这就是走马!”
扬声一笑道:“走马的速度快而且走得平稳,马也不费力气;跑马就不同,一次奔跑下来马的力气消耗殆尽;有些马匹的不幸死亡,就是在疾驶狂奔的情况下发生的!”
梁鼎说着蹙蹙眉头若有所思道:“唐朝平阳郡公薛仁贵当年平定天山南北组织的骑追踪突厥人,一名将士配备5匹马才能长途奔袭;如果是一匹,马长途跋涉定会累死!”
刘敏大悟,打住脚步停下来对梁鼎道:“梁爷爷这么一说,敏子茅塞顿开!”
扬扬手臂郑重其事道:“此前敏子完全是半瓶醋嘛!总以为骑马是件简单容易的事,梁爷爷讲了不少骑马的常识;敏子方知骑马之中的名堂还真不少!”
向前一步,打躬作揖道:“梁爷爷,您还是把何为走马,何为跑马的基本常识讲给敏子来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