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手中端了一只大品碗,大品碗里面盛着白森森的米饭;白森森的米饭面搁着醋溜葫芦瓜、红烧茄子、回锅肉嘎达马西的好几样菜蔬。
朱三端着大品碗来到黄瓜架下面圪蹴着,一边往嘴里赶饭一边勾着脑袋觑看正在成长的嫩生生的黄瓜。
白米饭和嘎达马西的几样菜蔬是景辉景做的,朱三吃着现成饭心中便荡起幸福的潮波。
“原来结婚这么好!”朱三从意念中引申出这么一句话来,此前他指知道耙地种菜;对这方面的知识是零。
又一次襄王赵恒领着跟班张耆来菜园里面转悠,襄王说了一声:“朱大哥,你就没想到讨一房娘子!”
朱三裂开嘴嘿嘿嘿傻笑着,漏出白森森的牙齿;道:“朱三是王爷的奴仆,哪敢有讨娘子的设想?”
襄王一怔,看着朱三问他多大年岁,最三说自己好像有30岁;但到底是30岁往上还是30岁往下便就不明白。
朱三这么讲似乎也有道理,因为他是在乞讨路上昏晕被襄王赵恒营救才在襄王府种菜的。
而朱三被襄王营救之前给大户作过苦力,没有活路做了就讨饭;问及他的父母没有印象,那就说明朱三从小就是一个孤儿。
不过朱三能记起自己有个爷爷,独拿爷爷在他五六岁的时候撒手人寰;他便再也没有亲人。
朱三说出哪里有奢望讨娘子的话后襄王赵恒倒上了心,因此便将景辉景介绍给他。
襄王从小被秦国夫人抚养,秦国夫人是乡下来用乡下人质朴的作风教诲他,襄王骨子里便有惜贫怜孤的基因。
景辉景和朱三闪电似地组合了,两人圆方的那天夜里;襄王赵恒和刘敏以及张耆、火爷爷、龚黄杏几个人都过来做庆贺,尔后两人就睡在一起。
景辉景是过来人跟朱三睡一起后想检测一下他在这方面的本事;朱三当然不懂事,只能静静地躺在景辉景身边不敢动弹。
景辉景见朱三这个样子便就下了手,主动地骑在朱三身上。
朱三品尝到女人滋味后便就一发收不住手,一有机会就跟景辉景凑在一起;包括景辉景指导他给黄瓜搭架的当口。
说起来朱三也真是个笨狗,种地是一把好手;但就是不会给黄瓜搭架,要不是景辉景给他示范,朱三的黄瓜蔓子恐怕会一直躺在地上睡觉;想吃黄瓜那就是梦幻中的事了。
景辉景到来之前朱三种过黄瓜,但没有搭架瓜蔓顺地长上一段时间后就干枯死;顺地长的瓜蔓上好像也结过黄瓜,但却像小孩的几几那么小。
景辉景到来后教会朱三给黄瓜搭架,黄瓜蔓很快扯开疯长;嫩生生的黄瓜果已经悬挂在搭起来的人字架上面了。
“浑家她真行!有个浑家就是不一样!”朱三嘴里叽咕着,把剩下的白米饭扒拉进肚子里,圪蹴在黄瓜架下面用双脚挪来挪去,观看那些正在长个儿的黄瓜果;禁不住又说了一声:“有个家就是好,吃的是现成饭;种出的黄瓜愣是长果实!”
朱三感觉到家给他的幸福。此前好长一段时间里朱三根本就没家的概念,心中的追求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境况。
可现在他才感觉到家是避风的港湾,歇足的驿站;能吃一碗现成的热腾腾的白米饭,白米饭上面还搁几样带荤气的菜蔬;神仙的日子不过也就如此吧!
朱三如此理解神仙的生活是不是有点贻笑大方贻的意思,可这就是生活。
景辉景未来之前,朱三是在襄王府的后院单独起火;张耆让他跟府内的下人一起用餐,朱三怕见人予以谢绝了;一个人想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才做。
朱三不跟大家合群,张耆给襄王赵恒做了汇报,赵恒让张耆每月在王府柜上支3两银子作为他种菜和生活的费用;朱三一个人闲坐时就说襄王是观世音菩萨。
但朱三毕竟是男人,自已起火做饭尽管能吃饱肚子;但饥一顿饱一顿是生活的概括。
景辉景的加入,彻底改变了朱三的生活情状;尤为称道的是景辉景教会了朱三给黄瓜搭架。
朱三从景辉景的教导中明白,种在地里的黄瓜,搭架在开始抽蔓后便要进行。
搭架使用的物事是长6尺以上的竹竿或者树枝,搭成人字架抑或三脚架;甚至是围成一圈的栅栏式混合支架。
疯长的瓜蔓绑在搭起来的架子上,黄瓜才能尽兴生长、扯蔓。
此前朱三不知道搭架怎么回事,王府的人没有几个会种菜的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恰恰是他老婆景辉景给朱三传授了黄瓜搭架扯蔓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