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在小太监段力召唤时已经明白父皇是因为刘敏之事招他进宫,此时站在丹墀之下见父皇如此唾骂;心中竟然镇定下来,他已经编造好美丽的谎言打算到时候拿出来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毋容置疑,赵恒是蓝采和死亡整个事件的目击者;除过前面景辉景在菜园子缠斗蓝采和他没看见,后面火爷爷、龚黄杏赶过去帮助景辉景斗战官兵,火爷爷、龚黄杏、景辉景三人被伺候赶来支援的王继恩率领的禁军擒拿,甚至黑松林蒙面人半道上奔窜出来杀死蓝采和;赵恒都是亲眼目睹的。
知道事情经过的赵恒会在父皇面前讲出事情的经过吗?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赵恒已经和刘敏海盟山誓:头可断血可流,今生今世不分离!
宋太宗呵斥完赵恒,把目光转向李沆道:“李爱卿教的好学生!”
李沆懵懵懂懂被小太监段力召唤来不知嘛事,宋太宗这么一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痴愣愣凝视着皇上嘴里吃吃呐呐道:“圣上……微臣……”
宋太宗见李沆木木讷讷,开门见山道:“襄王府秘藏着一个名叫刘敏的妖女李爱卿难道知道?”
李沆见宋太宗讲出刘敏——妖女这样的话,神情亢奋道:“圣上,您说的刘敏是谁!怎么会是妖女,微臣一点丝丝也不知道啊!”
“父皇,为师不会知道刘敏的事!刘敏的事情是儿臣一手所为!”赵恒突然慷慨激昂地讲了一句十分硬气的话来。
宋太宗听赵恒如此讲,心中不知怎么就高兴起来。
他以前总以为三皇子三棍也擂不出一个响屁来,可是现在在朝堂上竟然大义凛然;玉树临风,青出于蓝胜于蓝。
宋太宗突然觉得三皇子很像自己年轻时候,风流是风流了些;可是敢作敢当。
宋太宗释缓一下气氛和善;恶一张面孔道:“这么说刘敏是恒儿弄进襄王府来的!”
“没错,刘敏是儿臣弄来进府来的!”赵恒器宇轩昂道:“那一日是父皇43岁大寿时节,儿臣跟大相国寺僧人、桑家瓦子的优伶艺人在桑家瓦子的勾栏内庆贺,一个跳腾拓枝舞、霓裳羽衣舞、公孙大娘剑器舞的红衣女子似乎也在给父皇庆寿,但大相国寺僧人和桑家瓦子优伶艺人说红衣女子拆了他们的台;要将红衣女子驱赶走,两下来打将起来!”
“哟呵!”宋太宗惊呼一声,道:“还有这档子事,这么说红衣女子就是刘敏!”
“父皇讲得对!红衣女子正是刘敏!”赵恒喋喋不休道:“儿臣见大相国寺僧人和桑家瓦子人多势众欺负刘敏,便就保护了她;刘敏感激儿臣的救命之恩,来府中表演了几处舞蹈;儿臣的乳娘便来父皇面前告状!”
赵恒头头是道地说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儿臣知道乳娘不喜欢刘敏,很快便将她送出府去了,可不知蓝采和、王继恩为何要来府中殴打儿臣种菜的景姐姐!”
“什么!你还有个景姐姐?”宋太宗听赵恒诘问起派遣蓝采和跟王继恩的事,还说殴打他的景姐姐,便就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声:“说是你的景姐姐,你这景姐姐是从哪里来的!”
“景姐姐是儿臣给菜园子朱三新说的一门亲!”赵恒不卑不亢地说着。
“狗小子小小年纪竟然做起媒来了?还真是红萝卜爤臊子吃出没看出来啊!”宋太宗讲了一句歇后语,不知是高兴还是气愤;不再跟儿子锵锵;转向蒋青道:“蒋卿你讲讲当时的情况!”
蒋青见皇上让自己讲述当时的情况,便就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启禀皇上,末将一行30多人在蓝官家的率领下疾风似火赶到襄王府;进得是后门!”
“你们怎么会从后门进去!”黑胖子接上话道:“放着前门不走走后门,毕竟凶多吉少!”
黑胖子这句话是马后炮还是未卜先知,这时候讲出来使蒋青觉得十分受用。
蒋青顿了一下扬扬手臂道:“圣上没有讲错,我们是从后门进去的,进得后门后才知道襄王府是阔落落的大;一眼也望不到边,蓝总管便就带着我们去找襄王!”
蒋青说到这里若有所思的蹙蹙眉头跳转话题道:“圣上,容小人啰嗦几句!”
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您一定会问我们奉圣命擒拿刘敏,为什么要去找襄王?因为我们30几个人谁也没有见过刘敏啊!只有找见襄王才能把刘敏逮住……”
黑胖子见蒋青啰里啰嗦,有点不耐烦地在龙椅上把姿势调换一下打断他的话道:“蒋青你要突出重点,不要眉毛胡子一把抓;要是眉毛胡子一把抓,说到何时才是一个完啊!”
蒋青慌忙应诺道:“圣上勿燥,小人一定捡重点情节给您禀报;我们进到襄王府后院不知道往哪里去才能找见襄王,正在懵懂,忽见前面闪出一方菜园子来!”。
“那菜园是小王府内的人吃菜的地方!”赵恒打断蒋青的话道:“你们走进菜园子等于是进入死胡同!”
赵恒的话是什么意思似乎没有几个人明白,只是站立一旁的翊善李沆捋了捋胡须脸上显出捉摸不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