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沆把手拍得“啪啦啦”响,满口称赞道“看来还是王爷有见识!”
赵廷美凝视着李沆道“太初这么一说,莫非汴京有滑竿出现?在什么地方?什么人弄的!”赵廷美亟不可待地问。
李沆捋捋下颌上稀疏的胡须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滑竿客就在魏王皇侄赵德昌的府中!”
“本王皇侄德昌府邸有滑竿!”赵廷美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莫非是那小子捣鼓出来的?”
“那倒不是!”李沆神情亢奋道“是三皇子的一个名叫毋文攴的朋友弄的!”
李沆说着咽咽喉咙道“三皇子的这个朋友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他在汴京城开办了一家车马滑竿行即将开业,打算请魏王前去给剪个彩!”
“往本王前去给车马滑竿行剪裁!”赵廷美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
“是这样的!”李沆回答道“魏王是开封府尹,而汴京城的繁荣昌盛跟你这个府尹不无关系,车马滑竿行是给游人提供服务的;是促进繁荣的一个手段啊!”
赵廷美想了想痛苦地答应了李沆的邀请,两人正在客厅内神聊;却见门禁又来禀报,说驸马卢成玉求见。
“驸马卢成玉!”赵廷美惊呼一声,李沆慌忙站起身来道“快请快请!”
门卫去了,李沆才对赵廷美道“驸马卢成玉是皇上旬月前才发现的一个才子,那天上午朝,将淑媛公主许配给他!”
赵廷美听李沆如此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凝视着他道“太初你说什么?皇上什么时候上过午朝,还将淑媛公主许配给卢成玉;本王怎么一点丝丝也不知道!”
李沆见赵廷美懵懂,方知他还不知道襄王和刘敏的事;便就正襟危坐在杌子上道“说起来话就长了,皇上43岁大寿时;大相国寺的焚乐团和桑家瓦子在勾栏内鼓乐轰鸣,歌舞升平地庆祝;瓦子前面有一个从蜀地来的姑娘跳起来了《公孙大娘剑器舞》、《霓裳羽衣舞》、《拓枝舞》!”
李沆说着竟在地上踱起了步子,一边踱步一边道“跳舞的姑娘叫刘敏,她那么一跳腾;把桑家瓦子那边看热闹的人全给拉过来,桑家瓦子的人和焚乐团被刘敏拆了台十分愤怒;便就集体出动上前教训刘敏,可是刘敏身边竟然有几个武功高手;刘敏更是鹤立鸡群高出一筹!”
赵廷美似乎听出一点名堂来,凝视着李沆道“这么说桑家瓦子和大相国寺的僧人出了亏!”
“亏吃的大啦!”李沆郑重其事道“不过三皇子带的人帮了刘敏姑娘一把,将桑家瓦子和一帮武僧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三皇子帮刘敏!”赵廷美饶有兴趣地问,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莫非这小子长出了六指?”
“魏王圣明!”李沆喋喋不休道“三皇子帮了刘敏,便将她带回王府;他说是带刘敏上王府跳舞,可不是那么简单;三皇子一定是对刘敏着了迷!”
“这么很好嘛!”赵廷美直言不讳道“三皇子既然着迷刘敏,那就纳她为妾不是更好!”
“可秦国夫人反对啊!”李沆扬扬洒洒道“秦国夫人去皇上那里搞了三皇子一仗!”
赵廷美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道“本王想起来,三皇子九岁时亲娘就撒手人寰,把乳娘秦国夫人看做亲娘!”
赵廷美这么说着向李沆跟前近了几步耳语道“太初兄,这个秦国夫人可能和皇上有一腿;她告三皇子的刁状皇上一定会惩罚昌儿的!”
“魏王您能掐会算是姜子牙!”李沆有点谄媚低说“皇上听了秦国夫人的告状,立马让太监段力将老夫和三皇子传到垂拱殿!”
李沆说到这里似乎想起赵廷美刚才的疑问,加以解释道“秦国夫人告状时皇上的观稼殿示范农耕,天色已近晌午;派出蓝采和、王继恩率领皇城司四大高手和二三百禁军赶往相王府捉拿刘敏,蓝采和、王继恩率人去后,皇上移驾垂拱殿,由于是午朝,才没有召见魏王爷!”
赵廷美听李沆滔滔不绝地讲述,冷哼一声道“皇上不是因为午朝不召唤本王,而是纯粹就不想让文化参加这样的朝会!”
李沆一怔,有点意想不到地凝视着赵廷美。
李沆是城府之人,可和赵廷美在一起话语就多;知道自己说多话引起赵廷美对皇上的不满。
不是赵廷美对皇上,而是皇上有意压住赵廷美。
那么问题来了,皇上赵广义既然压制赵廷美为什么还要让他做开封府尹;开封府尹不就是皇储吗?
这恐怕就是赵广义的高明之处,他之所以让赵廷美做皇储;还是不为了证明他的登基合法性作出一个兄终弟及的假象。。
赵广义在登基前也是开封府尹,这是赵匡胤立的;他把赵匡胤弄死后抢班夺了权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为了掩饰自己罪孽才将赵廷美封为开封府尹用以洗涮自己的手上的污垢。
赵广义不是善茬子,他能让赵廷美做皇储;也会罗列罪名将他赶下去,我们后面将提及到赵广义变换手段逼死赵廷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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