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瑾儿跃上马背坐在赵元佐前面,赵元佐一只手抓住马的辔头;一只手里拎着精钢陌刀,两只手向前伸直正好将呼延瑾儿紧紧揽在怀抱之中;此前刘敏骑在马上揽住他的感觉顿生心头。
赵元佐正要遐想,却听呼延瑾儿厉声说道“太子哥哥,我俩骑在一匹马上,那么你那匹黑骏马怎么办?”
呼延瑾儿说着回头看去,却见黑骏马一瘸一拐正朝穿堂沟南端的口子走去;便就加大音量道“太子哥哥,黑骏马向那边去了!”
赵元佐见呼延瑾儿呼喊了两次扭头看了几眼,讪讪而笑道“黑骏马是刘敏的坐骑,刚才小可骑着它从穿堂沟南端的卡子来;它有灵性,返回卡子那边去了!”
呼延瑾儿见赵元佐如此讲,这才放下心来。
一马两人在豁达的马道上疾驶驰骋,很快便进入湋河川看见郁郁葱葱的芦苇荡。
呼延瑾儿着迷地坐在赵元佐怀抱里问了一声“太子哥哥怎么会到湋河川这个兔子不屙屎的地方来!”
呼延瑾儿这话问得深沉,赵元佐却扬扬洒洒道“小可岁驸马姐丈的800天祥军赶去北地征讨叛逆李继迁,行至湋河川发现辽国契丹鞑子要对朝廷的丰禾仓下手,便和他们周旋起来!”
赵元佐说完上面这句话,互见芦苇丛中钻出来十几个服装杂乱的人;每人手中都拎一把突厥弯刀。
赵元佐在马上看得清楚,慌对前面的呼延瑾儿说了一声“小妹,这是辽兵;小可此前跟他们交过手,突厥弯刀就是佐证!”
呼延瑾儿见说,霍地一下从马背跃到地上;将赵元佐拽了下来,又把马匹向树丛里面牵了牵道“太子哥哥,我们下来仔细看看这帮鞑子兵要上那里去!”
赵元佐凝目向前看去,见不远处有座石拱桥便问呼延瑾儿“小妹那座石拱桥通向哪里?”
“那是通往天柱岭的大石桥!”呼延瑾儿神情亢奋地说着“爷爷带领呼家军岁郑达爷爷赶去那边营救京兆府支度官赵文臣他们去了!”
呼延瑾儿说完,忽然灵机一动道“不好,这十几个鞑子兵失去袭击爷爷他们的!”
“袭击谈不上!”赵元佐郑重其事道“你看他们那个样子,一定是去天柱岭乘骑他们的马匹!”
赵元佐这么说完,不禁一怔;侃侃而语道“刚才驸马姐丈在山顶上敲锣打鼓说几十个鞑子兵从北边的口子遁逃了,遁逃的鞑子兵可能潜伏在芦苇丛中;而派出这些人前去弄马打算逃窜!”
“太子哥哥分析得有道理!”呼延瑾儿亟不可待道“我俩追上去杀了十几个鞑子,让他们的美梦破灭!”
“好啊!”赵元佐啼叫一声,有点狐疑地盯看着呼延瑾儿道“小妹会功夫?”
赵元佐这话问得有点唐突,有点莫名其妙;刚才呼延瑾儿在黑骏马一只腿蹄陷进仓鼠洞他要从马背上跌翻下去时,被呼延瑾儿猛然一拎提了起来。
呼延瑾儿要是没有功夫,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哪来这么大的力道?但赵元佐却询问人家会不会武功?这不是明摆着挨掌掴吗?
果不其然,呼延瑾儿听赵元佐如此询问;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腕子向后拧去。
赵元佐的臂力能拉满200石的硬功,但被呼延瑾儿这么一拧没有一点反抗功夫;只是龇牙咧嘴的枪声“嗷嗷嗷”呻唤。
呼延瑾儿见赵元佐形象难堪,松开他道“小女五岁起跟爷爷学骑马射箭,一把金雕剑杀遍关西无敌手;这把落影追魂枪所向披靡人人惧怕,太子哥哥竟然询问小女会不会功夫?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呼延瑾儿一边说,一边从马鞍子后面拿出金雕剑和落影追魂枪舞动一下道“太子哥哥要是不服气,我们就在这里打上三百回合!”
赵元佐尴尬地笑着,道“小妹误解了,小可只是问问而已何必动怒!要切磋武功我们后面有的是时间,现在当务之急是干掉面前那十几个鞑子兵!”
赵元佐这么说完,盯看着呼延瑾儿道“小妹不要再喊小可太子了好不好!小可的太子早被父皇褫夺,你喊小可赵元佐、赵德崇即可!哦,就叫崇哥哥吧!”
呼延瑾儿没有觉得赵元佐的话语唐突,热热喊了一声“崇哥哥”,把手向前指指道“那十几个鞑子兵一定要窜上天柱岭,我俩骑马过去前头拦住打杀他们!”
赵元佐应答一声跨上马背,将手中的金刚陌刀紧紧攥住。
呼延瑾儿则是一手拎着金雕宝剑,一手吃着落影追魂枪;双足在地上一弹跃上马背坐在赵元佐前面。
呼延瑾儿这匹吗青骢马力大健壮,赵元佐发出冲击的命令后;青骢马风驰电掣向前疾驶,越过匆匆赶路的鞑子兵拦在前面。
鞑子兵是耶律二瓜的人?没错,十几个鞑子兵正是耶律二瓜打算赶去天柱岭弄回马匹和兵器打算遁逃的一帮辽国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