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意啊!宋天宗在赵元佑死去后又把目光盯在赵元佐身上,重新让他做太子。
这件事搁别人身上可能也算一种机遇,但赵元佐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捉弄。
赵元佐不想再上父皇的当,什么狗屁太子他从来就没有给眼睛里面眨……
赵元佐的情绪甚至激化到他变“疯”的那个程度上去,见李昉几人站在前面;他便孤傲地骑在马上下都没有下来。
呼延老将军走到李昉、吕蒙正、张齐贤、吕端、寇准5人跟前后,李昉5人全都瞠目结舌。
论资历,呼延赞绝对是老前辈;他是太祖朝钦定的猛将,讨伐西川时就立过大功;平定北汉是第一个冲上城头的悍将,深受宋太宗爱戴。
呼延老将军一见李昉几人扬声大笑,道“没想到老朽会在北地保安军见到李、吕、张、吕、寇几位大人,可谓三生有幸啊!”
张齐贤按捺不住,走过去站在呼延老赞对面问了一声“老将军不是在故乡安度晚年吗?怎么……”
呼延赞哈哈大笑,把目光四处看看道“老朽的腿脚闲不下来么,驸马卢成玉在湋河川歼灭了辽国大于越萧挞勇的铁林军,要赶来北地;老朽便给他们做了向导带路来咧!”
卢成玉见呼延赞如此讲,慌忙上前向李昉几人施过礼,嘴里只说“几位大人一路辛苦!”
呼延赞接上话“老朽听哨马来报,说李丞相几人从东京汴梁赶来要找孙婿赵元佐是不是?”
寇准惊诧不已地发问一声“老将军说赵元佐是你的孙婿!”
“是啊是啊!”呼延赞直言不讳道“赵元佐已经跟孙女瑾儿姑娘定了终身,还能不是老朽的孙婿!”
呼延老将军说着便就喊了一声“孙婿还不过来拜见几位大人!”
呼延老将军喊过,却不见赵元佐应答;回头去看才发现赵元佐还骑在马上远离这地方有十几丈远。
呼延老将军没好气地说了一声“德崇这孩儿怎么这个样?李大人他们从京城远道而来,你连到跟前也不来!”
李昉大度地笑笑道“老将军不要埋怨大皇子,他不来我们就上那边去!”
卢成玉见李昉如此讲,说了声“好吧!几位大人就上那边去,下官将这个踢骡子拢下来!”
卢成玉说着急急走到赵元佐的战马跟前一把拽住辔头抱怨道“德崇老弟怎么没有一点人情世故?父皇派宰相、枢密使几位大人前来,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个佛面啊!怎么骑在马上连人家理都不理!下来下来快下来!”
卢成玉说着,一把将赵元佐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赵元佐一站地上,李昉几人便就赶了过来打躬作揖齐声问候“大皇子安康!”
赵元佐孤傲地瞥了李昉几人一眼突然道“大宋朝已经没有大皇子,大皇子早就死咧!”
赵元佐出言不逊,使李昉、吕蒙正、张齐贤、吕端、寇准5人有点尴尬,周怀正按捺不住道“大皇子不要耍小孩脾气,李大人可是皇上敕命的七人团;奉圣命千里迢迢赶来北地跟你相见,还不是为了江山社稷!”
赵元佐认识周怀正,知道他是一个宦官;竟然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不禁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似乎找到这个发泄的桶子便就把手中的陌刀举起来指着他道“小爷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阉人周怀正!”
赵元佐说着,将手中陌刀越发的挺直了指向周怀正道“你不就是父皇在征伐北汉的路上拾捡的那个孤儿吗?孤儿就孤儿怎么让没有根的周绍宗给养成没有根啦!这里是保安军九吾山,你一个宦官放的什么屁!”
李昉没想到赵元佐这样狂妄,他们奉圣命千里迢迢前来劝阻他做太子;三句话没有说完这家伙便清涕唾沫、锣锣鼓鼓一起上了,这样人日后做了皇上还了得?李昉心中罩上一道挥之不去的阴霾。
寇准见赵元佐出言不逊,慌忙插上话道“大皇子不要出口伤人好不好,周怀正阉割那是皇上的主意;你不能侮辱他的人格!”
“寇老西还知道人格!”赵元佐不依不饶道“小爷不记得寇老西那些糗事,但你的小妾蒨桃做的那首诗小爷一直记忆犹新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不知织女荧窗下,几度抛梭织得成?”
寇准一个二愣子高官哪里被如此的讽刺过?早就面红耳赤地想骂人,可赵元佐毕竟是皇长子;他心中有气也只能悠着。
寇准瞪直眼睛凝视着赵元佐说不出话来,吕端见赵元佐就是一匹踢骡子见谁踢谁;上前一步打躬作揖道“大皇子无需上火,我们有事好好商量还不行?用得着高喉咙大嗓门互相揭短!”
张齐贤接上话道“吕大人的话有道理,大皇子消消气,我们几个奉圣上敕命而来;完不成任务皇上会责怪的!”
吕蒙正哈哈大笑,向赵元佐跟前走了几步道“大皇子真是一个有个性的爷,不过你心中的悲苦我们大家都明白;可那是形势使然啊!”
“形势使然就把人当猴子耍!”赵元佐血气方刚道“小爷早就说过,大宋朝已经没有赵元佐,原来的赵元佐已经死了;现在我的名字叫赵闲,闲是闲情逸致的闲;赵闲不会再回日虞我诈的皇宫去做什么太子,赵闲要在北地老死;你们几位大臣不要婆婆妈妈了;快回去给皇上复命去吧!”
李昉见赵元佐眼睛里打不得半点渣渣,埋怨周怀正多嘴参言一个宦官参的什么言啊!寇老西这个大愣头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举荐周怀正参加七人团行动;皇上当时正在兴头上便就准允了周怀正随队行进,哪想闯下这么大的祸。。
李昉是右宰相,是七人团职务最高的官;他见事态发展到这等地步,舔着个脸走到赵元佐跟前揖了一揖道“大皇子心中不痛快,那我们现在就不谈这个事情,只是你在湋河湾斩杀了辽国于越大天王萧挞勇,杨合一将萧挞勇的首级送回京城;皇上高兴得不得了;嘴里只说德崇像朕,是做太子的苗儿,才让我们前来征求你的意见!”
赵元佐见李昉如此讲,心中怒火略微消了消;不屑一顾道“李大人是朝廷重臣,不是赵闲不给你们面子;而是赵闲实在厌恶了勾心斗角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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