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成玉见寇准如此询问,神情亢奋道“他叫阚浪,京兆府御武校尉;和契丹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方才有了这等壮举!”
“阚将军和契丹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此话怎讲?”寇准狐疑不解地问了一声。
不等卢成玉回答,便见呼延赞老将军向前一步言语道“阚将军是京兆府的厢军,和支度官赵文臣带领一二百人从盐州驮运盐巴来去与北地和京兆府这条道上,但旬月前他们遭了殃!”
“为什么这样讲!”寇准顺着呼延老将军的话头问了一声“贩运盐巴会遭什么殃?”
卢成玉沉吟一阵道“阚浪他们赶去盐州的路上在一家客栈和京城赶往延安府的禁军打了一仗,禁军没有打过阚浪他们气恨不过;半夜里将阚浪他们驮运盐巴的骡马杀死一半!”
“还有这档子事!”张齐贤一旁插上话道“京城禁军是哪个部队的知道不?”
卢成玉一怔,定定神道“这个阚浪没有讲,枢密使大人要想弄个水落石出等阚浪回来后询问他!”
“这档子事一定得查清!”张齐贤愤怒不已道“不要以为自己是京城的禁军就欺负地方厢军,要插个水落石出!”
呼延老将军讪讪而笑道“看来张大人还真有怜贫惜弱之心,老朽这里现代阚浪将军谢过枢密使大人!”
呼延老将军双手抱拳揖了一揖道“阚浪他们损失了一半驮力,赶到盐州后巧遇辽国于越大天王萧挞勇带领的300匹驮马!”
卢成玉补充道“萧挞勇打算从李继迁管辖的夏州境内直接进入宋境被拒绝,萧鞑子300铁林军才冒称驮马在盐州找生意;京兆府支度官赵文臣为省两个运费和萧挞勇达成驮运协议,哪想到引狼入室命丧天柱岭!”
“赵文臣32个京兆府的厢军是在天柱岭被萧鞑子的300铁林军杀害的!”呼延老将军愤愤不平道“从前有个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在天柱岭,萧鞑子和他的铁林军做了一次狼,将赵文臣32人杀死后砍下首级悬挂木杆子上!”
呼延老将军说到这里哀叹一声道“老朽率领呼延家兵赶到天柱岭,看到如此惨状;当下就有点眩晕;可喜的是阚浪将军活下来了,他被砍掉一根胳膊后躲藏起来!”
卢成玉若有所思道“萧挞勇没有杀死阚浪只砍掉一根胳膊,目的是想让阚浪亲眼目睹一下他们凯旋后的情景;但萧挞勇不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自己责备大皇子赵元佐砍下首级!”
卢成玉话音一落,便见赵元佐单戟匹马向辽军阵前冲将过去。
赵元佐冲到辽军阵前可着嗓子叫骂,却见辽阵里冲出一员大将来;却是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坐骑是一匹黄骠马,手执一把狼牙棒;冲到赵元佐跟前后不由分说劈头盖脑砸了下来。
赵元佐见耶律乙辛手执狼牙棒向自己打来,慌忙用陌刀抵挡;但陌刀是不长不短的兵器只一下,便被耶律乙辛的狼牙棒打落地上。
赵元佐手中的陌刀被耶律乙辛的狼牙棒打落时双手手臂只觉一震方知这家伙不是等闲之辈。
赵元佐见耶律乙辛有李元霸之勇,心中不禁怯惧起来;但陌刀已经跌落,急中生智地从马鞍子上抽出方天画戟向耶律乙辛刺去。
赵元佐这一方天画戟刺得猛、准、狠,但被耶律乙辛躲过。
耶律乙辛夺过赵元佐刺来的方天画戟,回头一狼牙棒反打过来,赵元佐把握不住,手中的方天画戟被打落,赵元佐也翻身落马。
呼延瑾儿、折御忠、阚浪见赵元佐被辽将打下马去,呼喊着打马疾驶过来营救。
耶律乙辛放过赵元佐,挺身来战呼延瑾儿、折御忠、阚浪三宋将。
耶律乙辛力战三宋将自然是力不从心,辽阵里便冲出萧螳螂、石抹一九、札幌二连三将来。
萧螳螂使一把牛头铛,也是七尺身高,名字隐喻着他的臂力像螳螂一样强大;而那把牛头铛更是凤毛麟角。
牛头月镋形似三股叉,当中有利刃状如剑尖;刀下横有两翅,弯曲如牛角,相距约一尺两寸。牛头月镋能攻能守,尤善破枪;主要技法有支、捕、折、翻、捞等。日本武士使用的片镰枪就是牛头月镋。
石抹一九和札幌二连兵器都是铁挝,这种铁挝是一根长杆上置一鹰爪状的铁钩,不用飞抛;直接伸出去抓人,敌手一旦被铁挝抓住很难挣脱;铁挝瞬间又成利刃将敌人杀死。
赵元佐见折御忠、呼延瑾儿、阚浪三人抵住耶律乙辛,慌忙从地上竖起身来跃上战马,向耶律乙辛逼去;后面却冲上萧螳螂、石抹一九、札幌二连三将来。
四员宋将,四个辽兵捉对儿厮杀,竟然难分难解。
站在驴头嘴上的李昉、吕蒙正、张齐贤、吕端、寇准、周怀正哪里见过这样激烈的场面?
但见赵元佐四人渐渐处于下风,把目光扫向卢成玉;用惊恐的目光凝视着他意思是“赶快鸣金收兵,再这样下去我们要吃大亏!”
卢成玉早就发现折赵元佐四人不是耶律乙辛四人的对手,关键时刻只能把目光看向刘敏。
刘敏似乎并不慌张,可她还是被挞马赫咕噜雪藏的耶律乙辛四人给怔住了。。
刘敏蹙蹙眉头想了想,便就走到火仁甫跟前悄声说道“爷爷看见没有,困兽犹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鞑子四员大将我们还真没有想到,现在该爷爷的暗器出手了!”
火爷爷见刘敏如此来讲,应诺一声挥拳头道“姑娘讲得好,就让鞑子兵尝尝老朽蚕豆袖石的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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