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进一步得到党项各部的支持,李继迁到处向党项各部求婚;与各部广结姻亲。
党项各部感念数百年来李氏的恩德纷纷归附,李继迁不仅没有散架子还越来越强大。
宋朝君臣得到消息以后,越发感到其存在的危险性,恨不能将这个捣乱的李继迁生吞活剥;三番五次督促四州都督巡检使曹光实出兵攻打李继迁。
然而骁勇善战的曹光实竟然被李继迁诱杀,这让四面楚歌的宋太宗焦头烂额。
宋太宗哪能咽下这口恶气,诏令秦州知府秦州知府田仁朗、大将军李继隆讨伐李继迁。
面对来势汹汹的宋朝大军,李继迁率领的党项族势单力薄根本就不是对手。
田仁朗、李继隆几路大军围攻李继迁五指成拳,意欲攥死李继迁;不料李继迁已经百练成精跟泥鳅似的从指头缝里溜掉了。
李继隆是百战名将,但是没跟这李继迁这号流氓加无赖的人打过仗。
他和辽军对垒,双方都是正规军;李继迁就是一伙流寇,李继隆的大军出去后找不着他们很是头疼。
这边李继隆头疼尚未医好,那边李继迁也开始头疼了;因为窝里起内讧了。
北地九州是盛产食盐之地,党项人主要靠卖盐谋生;当地也出产战马但马不能卖给宋朝。
党项之地不以农耕为主,所以虽然出产粮食但不能自给;就谈不上卖粮。
出产的兵器更不能卖,这样能卖给宋朝的,只有盐了;而中原又离不开盐。
但宋朝鉴于李继捧、李继迁兄弟时叛时降反复无常,为了对付党项人就下了一个禁令断绝双方贸易,不允许党项境内的盐巴流入宋境。
这一下党项主要的出口创汇产品卖不出去,直接导致部落发生严重的生存危机;很多党项人甚至包括周边的吐蕃人、回鹘人都反了,这次可不是反大宋而是反击、群殴李继迁。
李继迁殚精竭虑以避李继隆大军的灭顶之灾,又逢窝里生乱;处境实在残酷。
然而李继迁毕竟百折不挠,屡战屡败,屡仆屡起。
李继迁坚信,我是这儿的土皇上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宋军是打柴的我是放羊的,打柴的无论如何是陪不住放羊的;你早晚有退走的那一天,你们不可能永远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只要我咬牙坚持住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
李继迁真是一块滚刀肉,当然这厮也是百变布鲁可;扛不住时就向宋廷服软。
于是派谋士汉人张浦带着土特产,赶着牛羊骆驼到汴京去朝见宋太宗。
宋朝的民族政策就是这样,只要你一服软朝廷马上就比你还软;朝廷偃武修文能不打仗就尽量不打仗。
太宗皇帝一看李继迁派张浦来认输了,先向他展示大宋武士的厉害令卫士翘关、超乘、引强、夺槊于后园,伸浦等观。宋太宗世让武士表演硬气功给张浦看。且令兵士皆拓两石弓。帝笑问浦曰羌人敢敌否?
意思是说我的士兵不但能表演硬气功,还能拉开两石的强弓。一石就是一百到一百五十斤,两石就是二百到三百斤,得有这么大的拉力才能把弓拉开。
太宗笑着问张浦,你们羌人敢跟这号人打仗吗?张浦人猴精一个,他干吗来了?不就是来表现自己的软弱吗?
于是他马上跪在地上拍马屁,说“羌部弓弱矢短,但见此长大人则已道矣,况敢敌乎!”
意思是说党项人不行,弓弱矢短,我们的弓如果让你们这样的勇士拉,一拉就裂为两半了,我们看见你们这么高的人,早就吓跑了,哪儿还敢打仗啊?
太宗皇帝非常高兴,既然这样,你们要识趣,你看大宋这么强大的武装力量,之所以没把你们赶尽杀绝,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再有,张浦你就别走了。
皇上知道,张浦是李继迁的心腹、头号大谋士,李继迁干的这些事,很多主意都是张浦出的。
张浦,你本来就是汉人,就留在自己的祖国为官吧。
朝廷下旨,封李继迁为酈州节度使,依然还封他做节度使,但不能做夏州的了,让他到鄘州去做节度使,酈州有知州,节度使就是一个空名,什么权也不掌,白领份工资就完了。
朝廷还要求李继迁放还历次战争中俘虏的宋朝军士,归还抢走的宋朝人口、牲畜,还要保证以后不骚扰宋朝。
李继迁接到宋廷的诏书置之一笑你能拿我大辽的夏国王怎么着啊?我都娶了辽国的公主了,逼急了我就找我岳父去!
何况契丹皇帝早与李继迁有约,你要跟宋朝和好咱爷儿俩就掰了;宋朝两次进攻我太欺负人了,我要跟宋朝打仗需要你配合。我给你封了官赏了钱你还娶了我闺女,你不能跟宋朝和好!
所以李继迁根本就不拿宋朝当回事。宋朝只能把张浦扣下,拿李继迁无计可施……
驸马卢成玉请缨率领天祥军上北地剿灭李继迁,宋太宗立即答应;而且对卢成玉的天祥军是要钱给钱,要粮给粮。
刘敏提出要对天祥军的兵器进行改造重铸,卢成玉向宋太宗转达了刘敏的意思;宋太宗敕令兵器坊权利配合,使天祥军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兵不在多在于精,这是对天祥军的最好描述。
天祥军赶到保安军秘密隐伏在九吾山上后,李继迁依旧固守着统万城在谋划接下来的扩张计谋。
上苍似乎不佑李继迁,就在李继迁投成了大辽契丹国打算将北地九州从宋军手中夺回来时,一场瘟疫悄不言声的在北地泛滥起来。
李继迁固守的夏州城——统万城也没有逃过厄运,但李继迁有他的套路,将疫情中心囿州和洪州通往夏州的道路全都封堵起来,将疫情灾民向南驱赶。
对夏州城发现的染疫者,李继迁做得更绝;一旦发现立即焚烧,这样一来夏州城几乎就成一座孤城;但城内依旧传来不断地有人染疫,李继迁心中难免紧张。。
李继迁只穿一只大裤衩躺在大楸树下的凉床上喊声雷动说是酣睡,可一半的心思是在考虑被疫情包围的夏州城向何处去;张浦突然从汴梁逃跑回来走到李继迁跟前呼喊。
李继迁听见张浦的声音,霍地一下从凉床上跃起来;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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