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未想了想,此事无论如何也要与诗晴说的,不过他觉得还是不要一下说出来,便决定从头讲起。
“当日我押运赈灾粮,准备和河间府衙的师爷一起回府城,拜访河间的知府大人,但中途遇到马匪劫船,我便跳河逃生。”
“啊!北方正值初冬,怕是极冷的吧?”诗晴皱眉,想到河间府的位置,再过些日子就要结冰了,此时定然是极冷的了。
女人的关注点和男人确实有些不同,张未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当时只为逃命,倒是不曾注意这些,多少是有些冷的吧!不过也并未结冰!”
顿了顿,又继续道“当时我游到一条引水的岔口,然后闷头跑了很远,直到逃至一个村庄,才歇了口气,可却被两个马匪盯上,他们骑马赶来,想要捉我回去!”
“这些天杀的马匪!他们不是劫粮么?为何还要追你?”诗晴有些气愤的道。
“当时他们好像隐约说是要绑票吧?可能见我在船上,猜出我是送粮之人,便起了贪念。”
张未将她揽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才继续道“我当时便想要用火枪杀了他们,可是火枪只能放一次,所以只有一次机会,我便与他们周旋一番,等待时机!”
诗晴皱眉紧张的看着他,似乎很有代入感,张未继续道“直到最后,我开枪想要一箭双雕,却只打死了一个,另一个虽断了一臂,却还将手中的刀扔过来伤了我,我这个伤疤便是!而且他随后还捡起同伴的刀,朝我杀来!”
“啊!”诗晴紧张的看着他,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要讲到关键的地方,就是罗莎莎出场,便渲染了一下。
“当时他的刀距离我的眉心只有寸许,再稍稍往前一递,我们便天人永隔了,也就是这个时候,莎莎赶到,从后面一刀将他捅死,我才化险为夷,当时我心中的弦儿一松,再加上受伤之后失血不少,一下就晕了过去。”
“还好!还好遇到了罗姐姐,不然。。。”诗晴有些后怕,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甚至有些不敢想下去,叹了口气,道“我若是也会功夫就好了!”
“人都是各有不同,我不是也不会武功么?”张未轻抚着她的后背,才继续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莎莎的家中,原来我逃到的庄子正是她的家乡——罗家庄。”
“果真是善有善报,夫君当年救了她几次,这次又被她所救,这就是因果吧!阿弥陀佛!”诗晴其实并不信佛,但说到因果,还是念了一句。
又有些担心的道“可是当年夫君不是说过,罗姐姐的义兄很大可能,就是当年劫持我们的贼人么?那。。。”
“嗯!的确是这样的!”张未点点头,见诗晴有些害怕,又道“不过她并不知道她义兄所作所为,我与她已经讲了当年的事,她也并非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明白这是因果循环,所以此事就此揭过,以后也不用再提了!”
“那就好!其实知道她与你一起回来,我还有些担心的,她能放下便好!”诗晴心中的一颗石头也算放下,她一直以为罗莎莎还不清楚真相,所以见到之后,更加刻意拉拢,才带回绣楼。
“后来的事就有些像做梦一样了!”
张未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当时的事,就直接道“她的亲人长辈,以为我是个始乱终弃之人,因为莎莎回去之后不想成亲,但却对我这个男人,照顾的无微不至,所以他们以为莎莎是因我伤情,才不愿嫁人的。”
张未顿了顿,见诗晴皱眉看着他,一狠心便继续道“他们以为莎莎不嫁,都是我无故招惹的缘故,便商量着要杀了我!”
“啊?”诗晴有些惊讶,道“这与夫君何干?”
“是啊!”张未点点头,道“当时莎莎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们不信,最后还是莎莎以性命相护,他们才没能杀我,可是。。。”
诗晴皱眉,见张未有些吞吐,便道“怎么了?他们又做什么了?”
张未咽了咽口水,马上要到关键的地方,不知道诗晴会如何做想,继续道“他们在饭菜之中下毒,将我俩都麻倒,还将我的牙牌毁了,弄了一个新身份,说是让我给莎莎做赘婿。”